哪知甫一靠近,四周傳出一陣密集的箭雨,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前有埋伏,後有追兵,先頭軍是退也不行,衝也不是,只得咬牙拼了,卻在衝鋒的過程中,不斷陷入敵人挖的陷阱路障。
甫一照面,就損兵折將。
廝殺持續到晚上,仍未結束。
戰況脫著之際,戚言淮帶兵追擊而來,兩方人前後夾擊,南越軍腹背受敵,很快丟盔棄甲,四散而逃。
戚言淮和戚在淵二人,顧不得享受勝利的戰果,一個整軍急奔大理,一個繼續追擊敵人,準備繞道雲中國。
……
皮羅耶繼續派人攻城,守軍血戰了一天,沒有人注意到,一支纏著布條的箭矢,與漫天箭雨一起密密罩下,釘在一個雲中國士兵的腳下,士兵拔起長箭,在其他士兵的掩護下,迅速後撤,脫離戰場。
夜幕降臨之際,雲中國撒兵,城門處留下堆積如山的屍首。
大帳中,皮羅耶正在與部下們一起商討,接下來的攻城對策。
皮羅耶的長子迦羅異道:“父王,我們安插在城中的細作回報,城中流言四起,昨天下午,城中一些豪族,聯合當地德高望重的鄉老,及軍中一些將領,氣勢洶洶,一起找上長公主。”
“長公主將他們帶到議事廳,一行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只知道議事完畢後,城中的豪族、鄉老及將領們,一個個怒氣衝衝,分明是對長公主十分不滿,隨後細作親眼看到,議事廳裡,拖出了一具無頭的屍體。”
眾部下們互相對望一眼,會心一笑,大約能猜到,議事廳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迦羅異繼續道:“細作多方打探,這才知道,城中許多人因流言一事,不滿長公主,想請長公主給個交代,戚家軍始終未至,長公主無法交代,竟抓了一個傳過流言的普通百姓,當著眾人的面殺雞儆猴,把一眾人給唬住了。”
皮羅耶眯了眯眼:“長公主小小年齡,卻殺伐果斷,當真是令人欽佩,只是長公主在南朝作威作福久了,卻忘了,西南可不在南朝治下,她一國長公主的威嚴,在西南可要大打折扣。”
“她此番殺雞儆猴,雖然唬住了城中那些貴族們、鄉老及將領們,卻不知,那些貴族畏懼的不是她這個長公主,而是對戚家軍仍然抱有希望,認為只要長公主還在大理城,戚家軍肯定會來。”
南蠻人重視種族血統,長公主便是身份尊貴,也不過只是一個外族人,一個外族人,在大理城中指手劃腳,如何能令人信服?
所以,他命人在城中散播流言,果然城中一些貴族,深知流言之害,卻仍未出面阻止,這才導致流言愈演愈烈,錯失了遏制流言的最佳時機。
迦羅異道:“父王,當真是神機妙算,我們日日攻城,城中的百姓們人心浮躁,這個時候只要放出一些流言,令城中百姓們仇視長公主,貴族不滿長公主,守城軍對長公主起了猜忌,人心一旦起了隔閡,就不可能齊心守城。”
一個部下笑道:“我們佯攻施壓,守城軍們堅守了五天,損失了不少人,今日攻城,眾將士明顯感受到,守城的阻力較之前要小了許多,想來也支撐不了兩日,我們攻城的時機到了。”
“王,請下令吧,末將等,定為王上衝鋒陷陣,肝腦塗地,助王上完成大業。”
“對,王,快下令吧!”
“下令吧!”
“不急,”皮羅耶大笑,不慌不忙道,“大理城易守難攻,守城軍雖然不濟,但佔據了守城優勢,物資也相當豐富,這段時間,我們拼著損兵折將,每日佯攻施壓,也損失了不少兵力,貿然攻城,並不妥當。”
眾部下有些不以為然。
皮羅耶也不賣關子,直接道:“我剛才得到訊息,戚家軍在越巖嶺一帶,與南越國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