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一瞬間的惱怒,接著又發現這少女,一張臉嫵媚嬌豔,雖不如長公主傾城絕色,卻也是難得的尤物。
可為什麼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暈眩的大腦裡時不時閃過,長公主躺在榻上碧玉鮮嫩的模樣,正當他要仔細想時,畫面頓時又轉換成了,此時身邊女子的模樣。
兩個畫面不停地跳轉,變換,令他頭疼欲裂,腦袋都要爆開。
他用力捂住腦袋。
屋裡飄著一股淡淡的甜膩香味,閣裡思並未太在意,還以為這是承恩公的人,特地為他準備助興的薰香。
他只記得,身體燥得緊,意亂情迷之中,摸到了身邊嬌香軟玉,便欺身上去。
之後渾身彷彿有用不完的力氣,尤其是對方一截細軟的腰肢,不盈一握,任他擺弄。
這香著實厲害,這才一個多時辰,就讓他身體疲乏得厲害。
他敲了一下額頭,難道是太想得到長公主,所以將身邊的少女幻想成了長公主的模樣?
也不是沒有可能。
閣裡思坐起來,門外的女孩們看得真切,是閣裡思王子。
而他身邊的女人,竟然是……
少女們將目光落在堆了一地的衣裳,其中一件錦衣華服,在場每一個人都不會覺得陌生。
“寧……寧瑗公主。”被擠攘進屋裡的少女,不可置信地後退一步,下意識想要逃開。
一片死寂,繼而少女們反應過來,紛紛捂眼迴避,驚叫連連。
寧瑗公主提前離席,竟是同閣裡思王子幽會?
“何事如此喧譁?”皇城司吳中尉聞訊趕來,卻並沒有貿然靠近。
少女們連忙相讓。
“誰許你們進來的?滾出去!”閣裡思這才有心思顧及門外的動靜,不由惱羞成怒,一把抓起被褥裹住自己。
他只顧自己遮羞,全然不顧一旁坦露的女子。
閣裡思怒道:“都給我滾!”
……
銅壺滴漏,點滴不絕,滴滴答答,聲聲催人。
姜扶光對行宮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幔帳掛了兩層,一層薄紗透氣,另一層較厚,可以擋光。
帳內一片昏暗,扶光昏昏沉沉醒來,身後像貼一個大火爐,整個人又悶又熱,渾身上下汗津津,十分難受。
她腦子裡一片混沌,不想待在帳中,就慢慢起身坐了起,探手撩開帳子,艱難地爬下床,坐在床沿上,彎腰下去找自己的鞋時,腰間忽然一緊,被一雙手從後箍住。
她輕呼一聲,人就被一雙堅實的手臂,用力拖回了帳子裡,按在枕上。
金風玉露殘餘的藥性,讓扶光血液一陣翻湧,心跳倏然加快。
她蹙眉,腦子裡一片鈍痛,令她喪失了思考。
還沒反應過來,身上一重,一具緊實的身軀傾覆而下,將她牢牢固在榻上,姬如玄一低頭,便尋到了她的唇。
腦子裡渾渾噩噩,她連拒絕也做不到。
“阿琰,再疼疼我,好不好?”姬如玄用鼻尖,輕蹭著她的鼻尖,呼吸像濺了火星子,灼著她的面龐。
扶光要喊姬如玄,到了嘴邊卻是:“君、君玄。”
他抱得太緊,扶光幾乎透不過氣來,下意識要去推他,卻反被他捉住了雙手,扣在頭頂上。
“喚我夫君!”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她覺得這樣不對,可整個人暈頭轉向,一時也弄不清楚,為什麼不對,到底哪裡不對。
“夫君!”她下意識輕喚。
暮春的夜裡,透了一縷夏季將至的悶熱。
姬如玄歡暢至極,笑聲低愉,不停地哄著她喚夫君,一聲又一聲,令他整個人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