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深以為然,趙儉這枚棋子,國公府費了不少心血,利用皇后娘娘將人安排進了寧玉公主府,擺到了寧玉公主身邊,將來利用寧玉公主對姜扶光的嫉恨,算計太尉府,不論出了什麼事,寧玉公主成了替死鬼,和承恩公府扯不上半點關係。
還真是可惜了!
承恩公略一思忖,蹙眉:“刺殺任務,還是暫停吧!”
“國公爺,”福安有些不解,“長公主已然成了三皇子的攔路石,此計不成,為何不靜待時機,再行圖謀?”
“事可一而再,不可再而三,”承恩公搖搖頭,臉色也有些難看,“我們已經打草驚蛇,接連失敗了兩次。”
上次動用了一顆埋在長公主府裡的暗子,在姜扶光常吃的胭脂糕裡下毒,沒想到被一隻小畜生壞了算計,不能再冒險了。
經過此次,長公主心中必然有所懷疑。
福安不敢多問。
承恩公蹙了一下眉:“陛下對長公主遇刺一事的反應,有些不太對勁,再繼續下去,恐怕弄巧成拙,萬不能再輕舉妄動了。”
北朝使臣被殺一事,也不知道,那邊會不會真的信守承諾,暫時將此事遮掩下來。
……
“姬如玄——”
“姬如——”
“玄——”
“呵!”
耳邊響起婉轉柔媚的呼喚,姬如玄著了魔一般,沿著雲山霧罩的曲徑,冒著溫柔的絲雨,緩緩向前。
“姬如玄,快來呀!”
“我在這兒!”
“來呀!”
姬如玄下意識轉頭,眼前霧罩散去,雲山在望,姜扶光俏生生地站在不遠處,,身上披著雲織的薄紗,身姿妙曼,不盈一握的腰肢,彷彿不堪攀折。
她身後一池芙蓉,臥水迎風,在浮波中搖曳輕顫,嬌豔欲滴。
人比花嬌。
“來呀~”她嬌笑一聲,小山眉峨峨凝翠,目光流轉,顧盼瀲灩。
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
欲問行人去那邊?
眉眼盈盈處。
姬如玄上前一步,她嬌笑著旋身退後,紗裙宛如綻開的芙蓉,在她腰間層層綻放。
腰如蔓草,柔韌纖曼。
姬如玄指間發癢,想握一握那腰,不知一掌能否把握,也想折一折這纖細如柳,是否如他想象中的那樣嬌軟。
“姬如玄。”手臂纏上了他的脖頸,唇若含丹,貼近些,屏息將柔軟的芳澤,似有若無地印在了姬如玄微涼的薄唇上,柔聲問:“我美嗎?”
“美!”姬如玄連聲音都啞了。
丹唇柔媚:“那你不想親我嗎……”
姬如玄忽將她抱進懷裡,緊緊地摟著她,吻如雨點一般,密密匝匝地落在她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尖、面頰……
感覺心臟撲通狂跳,彷彿要從胸口裡跳出來……
房間裡,一片深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滴答’一聲,從滴漏嘴裡,墜下了一顆水珠,掉落銅壺,打破了一室的深寂。
姬如玄驀地醒了。
房間裡,漆黑一片。
他於黑暗裡,雙眼無神地盯著床榻上的幔帳,喘吁了片刻。
姬如玄唾棄地罵了一聲,起身坐起,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汗,他揉了揉頭髮,頭髮已經汗溼了,黏在頭皮上,難受極了。
腦子裡反覆都是夢裡的畫面。
他用力搓了一把臉,這才清醒一些。
“公子?”守在外間的金寶聽到了動靜,還以為公子又做了噩夢,連忙走進了屋裡。
姬如玄不想理他,覺得口乾舌躁,猛地拿起榻邊小几上的一杯水,仰頭,直接灌進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