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地說,秦朗是在考慮在哪兒能夠找到梁小二。
他人力單薄,不可能大規模對這一片居民區域進行搜尋,唯有先準確鎖定梁小二會去的地方,有了明確的這個目標範圍後,再去搜尋。
“梁小二一個月前才從局子裡放出來,雖然死性未改,但也直到一個月後的今天才犯案,那就說明這一個月裡,梁小二應該是不缺錢花,只有沒錢了,他才會去搶…劫。”
秦朗分析著。
像梁小二這種有前科的人,警方的犯罪資訊庫中一定會有詳細的記錄,甚至會在梁小二出獄後進行必要的調查跟蹤,所以如果這一個月內梁小二犯了其他的案子,警方沒有理由不知道。
可洪副所長告訴過他,梁小二這次強搶了蔣盈盈的錢包這事,是梁小二出獄一個月後第一次犯案。
梁小二沒有悔改是肯定的,這一個月之所以沒犯案,不可能是梁小二洗心革面,而是梁小二不缺錢花,但現在梁小二手頭空了,於是才連犯罪前的事先準備都沒有,直接就選擇在公交車上搶錢包。
這是梁小二的犯罪動機,從中秦朗也看到了,這可以說明梁小二頭腦簡單,且十分猖狂,根本不怕警方打擊。
“這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這人沒有生活目標,過的是有錢就狠花、沒錢就去搶就去偷、大不了重新進監獄的混亂生活。”
據蔣盈盈說,錢包中有幾千塊錢,這錢夠梁小二揮霍了。
可梁小二有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不太可能藏著這筆錢慢慢地花,只會想著怎麼用這筆“意外橫財”爽一把。
毒肯定會買,但只會吸食一次的量,要不了幾千塊這麼多,滿足毒癮後,梁小二應該會去賭博,畢竟洪副所長說梁小二這人很好賭。
這樣一推測,似乎事情又回到了原點,秦朗的思考毫無作用。
可秦朗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開始換了一種思路。
假如我是梁小二,我要怎麼辦?
秦朗按照這種思路,再次捋清思路,思索起來。
秦朗卻不知道,這種將自己當做犯罪嫌疑人的思路,正是警方偵查中很常用的一種方式。
不過,這種換位思考的方式是否有用,跟人的思考到位是否很全面有關。
畢竟,要綜合考慮清楚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相當於將自己變成犯罪嫌疑人,這個難度,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警察就能辦到的。
秦朗努力讓自己的思維暫時扭轉過來,變成梁小二,尋求著梁小二此刻在做什麼的答案。
不顧路人異樣的眼神,秦朗站在原地直直地沒動,思維卻在飛快運轉。
“現在是白天,梁小二終歸是搶…劫的人,他就演算法盲,在牢裡關過五年了,也應該知道搶…劫要比偷盜嚴重的多。”
“所以就算他不怕警方,可搶…劫得手後,也不太敢會去人多的地方,而那些麻將館、會所、茶館等,人多眼雜,沒準就有人能認出他來,如果我是他,就算賭癮再大,也會剋制著,不會選擇去人多的地方。”
“但他又是個十足的賭徒,有了錢不賭就不正常,而賭博的場所應該又是在人少的地方,難不成?”
秦朗這樣想著,忽然想到了一種合理的可能。
梁小二應該在賭,但不是在麻將館、會所這類的地方,那絕對就有一個隱秘的地方,既可以讓梁小二覺得賭博安全,又能方便賭博。
而賭博,自然需要賭友。
梁小二隻可能就近聯絡熟悉的賭友,所以合理的一種可能便是,梁小二偷偷邀請了幾個熟識的賭友,躲在不容易為人發現的某個地方在賭博。
秦朗越想,越覺得這符合梁小二的心理。
要知道,要讓梁小二戒賭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