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萬丈深淵,程先生是丞相心腹,也是丞相知音,應該時時勸丞相愛惜身後名聲,這才對得起丞相的知遇之恩,先生以為呢?”
這一番話,劉璟說得很誠懇,令程昱心中也有點慚愧起來,他確實沒有替丞相考慮身後之名,極力支援曹丕也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在這一點上他不如荀攸,荀攸始終不肯參與丕植之爭。
程昱嘆了口氣道:“州牧金玉之言,我會轉告丞相,這次我來漢軍大營,是想談一談兩家罷兵之事,不知”
不等程昱說完,劉璟便打斷了他的話頭,擺擺手笑道:“正事下午再談,現在時間已近午,我要先招待先生,以盡地主之誼。”
吃罷午飯,程昱又休息了片刻,這才有人來請程昱去談正事,程昱走進大帳,卻不見劉璟,只有司馬懿一人在帳中,程昱這才醒悟,劉璟不和他談,而是司馬懿和他談判,他不由苦笑起來,自己真是糊塗了,劉璟都已和丞相平等想見,怎麼會和自己談判?
程昱相通這一點,一顆心也放下,至少劉璟肯和他談了,這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他連忙走上前拱手笑道:“讓司馬軍師久等了。”
黃昏時分,程昱回到了曹營,曹cāo立刻命侍衛將他請進自己大帳,兩人坐下,曹cāo便有些急不可耐地問道:“怎麼樣?”
“總的說來沒有讓丞相失望,至少我們猜的不錯,劉璟準備以談判方式結束這場戰役,只是細節處還需要雙方再斟酌,尤其他的一些條件,我擔心丞相難以接受。”
“說說看,他有什麼條件?”曹cāo冷靜下來問道。
“一個是幷州,劉璟不想撤軍,其次曹軍從關隴撤軍,以潼關為界。”
曹cāo的臉sè明顯yin沉下來,第一個條件他就無法接受,劉璟居然想佔據幷州,怎麼可能?半晌,他冷冷問道:“還有呢?”
“還有就是政治和經濟上的條件,有三條,第一是請天子封他為漢王;第二是丞相必須保證伏皇后的絕對安全,不準廢皇后;第三是完全開放貿易,擴寬澄水,疏通汝水和淯水間的河道。”
曹cāo負手在大帳內慢慢踱步,此時他已完全冷靜下來,劉璟的後三個條件,前兩條根本不成問題,第一條上次他讓兒子曹植出使成都就已表態,願意冊封劉璟為王,只是劉璟自己不答應;至於第二條,保證伏皇后的安全,他也在上次荊州撤軍時答應過劉璟,也是舊話重提,關鍵是第三條,放開貿易,開拓水上通道,這一條才是關鍵,前兩條不過是為了掩蓋這第三條。
曹cāo很清楚放開貿易後情形,也清楚荊州錢在北方流通的後果,當初江東不就是這樣被荊州盤剝,吸走了大量的物資,尤其是鐵礦,上等jing鐵大都流入了荊州,如果自己開放貿易,恐怕也會遭遇同樣的盤剝。
曹cāo遲遲不語,這時,程昱又勸道:“其實丞相也不必太擔心貿易之事,北方不是江東,沒有這麼容易被盤剝,而且開放貿易是雙方的事情,南方的物資也同樣會流到北方,況且劉璟已佔領關隴之地,已不算是南方諸侯了,他也要為北方考慮,所以微臣覺得劉璟提出第三條並非是了盤剝北方。”
“那他是何意?”曹cāo回頭問道。
“我和司馬懿為這件事探討過,司馬懿的意思是說,劉璟是想透過貿易增加南北交流,擴大南北間的往來,為將來天下真正的統一融合打下基礎。”
“原來如此!”曹cāo這才恍然,這個劉璟果然是有雄才大略,明白這一點,曹cāo的擔心也就消失了,他也支援南北交流融合,這符合他的天下思想,在南北統一方面,曹cāo一直是積極的倡導者,不管將來是誰坐天下,但曹cāo的政治理念卻不會改變。
曹cāo又沉思片刻道:“後三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