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金玉賭坊裡有兩個打手的武功路數有些特別,我派人查了一下,說是和衛城新開的巴氏拳館路數相近,而拳館主人巴秦和肆兒、乞玉一樣都是半年內的外來者,所以……”
“所以你並沒有確切的把握,只是詐我一下而已?”
百里伶舟有些歉意地笑笑,“我錯了。”
聽到百里伶舟如此乖巧的認錯,舍脂不禁彎起淺笑,屈指敲了一下他光潔的額頭。
“不是你錯,是我犯傻,居然這麼輕易就上了你的當。”不過也正因為問出那句話的是他這個著名的第一才子,她才不疑有他。
“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因為,我打算拉你入夥做我們的軍師。”
“軍師?”
舍脂讓沙那羅開啟書架後的暗道,透過暗道去把乞玉接進來,然後慢慢地和百里伶舟說明了她回都的意圖。
這是她第一次對人完整地說出她的打算,而百里伶舟越聽越心驚,他怎麼也想不到他這年方二八的小妻主竟……
“如果真如你所料,此事為何不奏請陛下,讓陛下早做準備?”
“你以為他沒有準備嗎?可是丹國從來就不是他說了算的。而丹國的千年貴族們已經安逸太久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亡國’二字怎麼寫成的。”
“所以,你要打破現在的權力格局,掌握地下秩序?”
“對,而且……”舍脂移眸,“我不會再相信帝王,權力只有掌握在自己手裡,命運才會由自己支配!”
“……我明白了。”
“幫我。”不是命令,是邀請。
“脂兒,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只有把一切都交給她,他的心,才能得到安穩。
又等了一會兒,沙那羅帶著一身水綠襦裙的乞玉從暗道裡走了出來。
聽到舍脂懷疑項賀樓被西巫施了蠱心術,乞玉難得地激動了起來。
“不可能!我師父說過,沒有三十年的浸/淫根本控制不了蠱心術!那個西巫不過才二十!怎麼可能——鸞主,請讓我先看看項爺!”
舍脂點點頭,讓百里伶舟幫忙安排。
隨後兩日,百里伶舟告了假一心照顧舍脂,除非必要,他根本不讓她下床半步。舍脂被困得無聊,想拉著百里伶舟滾滾床單找找樂子,人家卻嫌棄她身子弱經不起折騰,憋屈地她半死。
第三日,由於要帶乞玉入宮去見項賀樓,百里伶舟才在千叮萬囑之後離了府。
百里伶舟前腳離府,舍脂後腳就跳下床,呲牙咧嘴地伸展一身僵硬的筋骨。
舍脂帶著沙那羅出了房門在府內隨處走走,呼吸著自由的新鮮空氣,見了府內的下人還很親切地打起招呼,嚇壞不少人。
“家主……”沙那羅突然肅聲道。
“我剛剛忘記喝藥了,你幫我拿到這兒來喝吧。”舍脂吩咐道。
“……是。”
等沙那羅一個拐彎沒有人影,舍脂才繼續撫著一朵朵白菊走向方亭。
“咻——”破空聲乍起。
舍脂微微偏身,一隻泛著綠光的弩箭擦身而過!
隨即幾聲拳腳著肉的聲音響起,一個黑色的身影被沙那羅扔到舍脂腳下。
剛剛沙那羅就是想提醒舍脂有殺氣,但作為縱橫沙場五年的“老將”,舍脂對殺氣的敏感已深入骨髓,並不會因為散功而消失。
刺客一看刺殺失敗被俘,便想咬碎口中的毒囊自盡,卻發現自己不僅穴道被封,連下巴都會剛剛鬼神一般出現的少女給卸了。
“能活,幹嘛想著死?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去死的,爹爹培養一個死士可不容易。”舍脂蹲□對刺客笑道。
刺客聞言瞳孔一縮,證明了舍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