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飄雪,屋內熱氣騰騰,子嬰與眾人就著兩隻烤全羊吃了個飽。
待到臨近傍晚,丞相府的小廝也是過來,邀請王崇文明日赴宴。
一夜無話。
次日,王崇文便帶上的禮物,與子嬰等人一起前往丞相府。
整個隊伍以王崇文為首,子嬰項羽韓信幾人,對外便稱作王崇文同族的弟弟,且是來熟悉這行商的規矩。
當然,對外來說,這一次除了行商販貨外,還接了一個單子,便是問問這匈奴王庭的具體位置。
去年朝奉時,這丞相也是陪同月氏女王一同前往,匈奴王庭的位置肯定知曉。
再加上王崇文和丞相索瀚的關係,若是可以引薦月氏女王那便是最好不過。
月氏常年受匈奴欺壓,肥美的牛羊,豐饒的水草之地皆是供奉給匈奴。
而原本也是牧民為生的月氏人,卻是負責為匈奴養馬。
沒錯,就是匈奴騎兵所騎的戰馬,這些戰馬的放養大多都在月氏人這邊。
若是按照王崇文探聽而來的情報,月氏國這邊的戰馬,起碼有二十萬匹,當然大部分是幼小的馬仔,可成年的戰馬也超過了五萬匹。
這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進了丞相府,入了廳門,便見到那上首位置,坐著一個滿臉鬍子的西域男子。
整個大廳擺滿了不少火盆,屋內溫暖如春,索瀚見到王崇文,立刻起身,快步走來,非常親熱地與王崇文擁抱。
子嬰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大致可以明白,這是在打著招呼。
片刻後,王崇文一招手,身後的韓信,便遞上了兩匹絲綢,項羽則是遞上了兩個大酒罈子。
索瀚見狀,笑的更是開心,這些在城內,可都是硬通貨,王掌櫃做事依舊那麼讓人舒心。
可卻見拿東西的兩人歲數這般小,好奇道:“王掌櫃,這幾位是?”
“哦……”王崇文面不改色,堆著笑道:“都是同族的兄弟,跟我來見見世面。”
說完,他又對著子嬰等人道:“還不快給丞相索瀚行個禮。”
在這丞相府內,王崇文也不確定到底誰會秦語,一切小心為妙。
子嬰三人,立刻對索瀚行了一禮。
索瀚笑著點點頭,便邀請王崇文落座。
王崇文席地而坐,子嬰三人便站在他身後,不一會便有侍女上前,給王崇文倒了一杯葡萄酒。
王崇文一見這葡萄酒,便笑得合不攏嘴,這可是和大秦的魯酒一樣,算得上是特產,鮮有大秦人喝過。
索瀚落於主座之上,高興地舉起酒杯對王崇文對飲起來。
杯酒下肚,王崇文這才開口道:“我這次進城來,聽聞這匈奴派了使者前來,可有此事?”
“唉……”索瀚聞言,卻是嘆氣放下了酒杯說道:“這匈奴真是欺人太甚,哪裡是什麼使者,這就是匈奴派人來監視我們月氏,把我們當奴隸看待!”
“此話怎講?”
“明年那匈奴單于要娶我們女王,可那匈奴單于已有那般多的妻子,讓我們女王去做小老婆,這不是侮辱我們月氏嗎?”索瀚苦笑道:“說是防什麼秦人,大秦能看得上我們小小的月氏?這分明就是來看著我們大王的。”
王崇文一聽,內心卻是不住搖頭,大秦看得上,怎麼看不上?
你月氏可是有二十萬匹戰馬,直接彌補了大秦的軟肋,這等助力,大秦自然看得上。
至於所謂的月氏女王,王崇文卻是頗為不屑,這月氏國美女如雲,隨便拉出一兩個,都比大秦的女子美多了,自己在這躺了半年,雖然沒見過女王,可美麗的月氏女子,卻是見過不少。
想必,那匈奴人不過是沒見過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