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嬰這麼一提醒,眾人也覺得奇怪。
這米婭本就在這月氏都城內,若是匈奴想要她,直接上門找索瀚要即可。
為什麼要劫掠?
從索瀚的態度來看,便可以看出,他對匈奴人雖然氣惱,可卻不敢忤逆。
這也代表了整個月氏人,對匈奴的看法。
米婭雖然美豔無雙,可也不過是女王身邊的一名侍女,若是這匈奴人想要,大可以直接去找女王要便是。
哪裡需要這番波折,在城中搶人。
而且,也恰恰在離開這驛館之後才劫掠。
可王崇文,卻是等不及了,立刻道:“公子,這匈奴人做事哪裡能猜得中?不就是這般隨心所欲,肆無忌憚麼?他們讓月氏臣服,自然要在這作威作福,興許只是今日趕上了。”
在他看來,匈奴派人駐守這月氏都城不過才幾月之間的事,不知道米婭這等美貌的侍女也是正常。
估摸是早就等候多時,今日只是湊巧。
被王崇文這麼一說,眾人也覺得有點道理。
韓信開口道:“可,這是月氏國內部的事,我們插手真的合適嗎?”
王崇文見狀,卻是怒道:“不合適?這可是從咱們這出去被劫的,那索瀚能放過我們?”
畢竟,這美貌的歌姬可是丞相索瀚的人,他不敢去找匈奴人的麻煩,一定會來找王崇文。
若是因為這件事,導致明日無法見著女王,這一次就算白來了。
可這城內到底什麼情況,眾人還不清楚。
這匈奴劫持米婭,是因為什麼?
美貌?
見眾人吵個不停,子嬰一擺手道:“眼下之事,當靜觀其變,再做定奪。”
“可是公子……”
王崇文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子嬰打斷。
“該著急的不是我們。”子嬰輕瞧桌子,“這晚上米婭闖入我的屋內,卻是一直在套我話,我想,一個歌姬,不可能自作主張做這件事。”
“她本來是要去我的房間啊!”王崇文無聲吶喊了一句,嘴上卻是說道:“公子的意思是,米婭來是索瀚派來的?”
“那是自然。”韓信拍了拍王崇文的後背,道:“你細想一下,若是你府上的歌姬,晚上能去陌生男人房裡?”
王崇文一驚,細想一下還真是這個道理,剛才聞聽米婭被綁後,自己倒是疏忽了。
便略帶歉意地望向子嬰,道:“那……公子,我們要去通知索瀚嗎?”
子嬰搖搖頭,道:“這裡可是月氏的王都,我還真不信了,大街上擄掠民女,這城內之人能不知曉?若真是這般,這月氏也沒有與我大秦合作的資格。”
……
索瀚沒讓眾人等太久。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驛館樓下,便有大批的月氏士兵闖了進來。
一進驛館,索瀚便大聲吼道:“姓王的,米婭呢?你把米婭藏哪去了?”
房間內,王崇文便立刻把索瀚的話翻譯了一遍。
子嬰點頭道:“這索瀚應該知曉了米婭被匈奴人劫去,走,下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丞相府到這驛館還有一段距離,索瀚能帶人出現在這裡,便說明,他離得不遠。
王崇文立刻領命,帶著眾人堆起笑臉,便趕忙下樓迎接。
這一次,索瀚卻是冷著臉,望著小跑過來的王崇文,完全沒有白天那般的親切感。
靠的近了,王崇文卻是滿臉疑惑道:“哎呀,丞相大人,何出此言啊,我怎可能把米婭給藏起來啊?”
“哼!”索瀚冷哼一聲,卻是一把揪起王崇文的衣領道:“還不承認,有人看到了,米婭到了這裡之後便未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