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揮灑在月氏王都內,街道上行人匆匆。
連續幾日的暴風雪已是停歇,這王都城內的秦軍,便開始忙活起來。
破敗的城牆,匈奴人的屍體,都需要及時處理。
此時,已距離夜襲王都,已過去三日。
城內躲藏的匈奴騎兵,已被大秦將士清掃乾淨。
幾萬的月氏人,也已回到了他們的家中,而那些個匈奴婦孺,則是搬去了廣場的氈房內。
對於這些個俘虜如何處置,眾人都有個好主意,皆是在等待公子的命令。
可公子感染風寒,已是在沙雅的房間內躺了三天。
好在,醫師傳來的訊息,公子的病情已是逐漸好轉。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尤其是沙雅,內心頗感自責,一想到當日絕望的自己,想要自盡於子嬰跟前,就傻的像個孩子一般。
自己的族人終於回來了,在隨行醫師的幫助下,這些個長期被壓迫的月氏百姓,也得到了治療。
只是,統計下來,這死亡的數量,讓沙雅忍不住再度心顫。
幾萬的月氏婦孺,在這幾個月的摧殘之中,竟然已是死亡了1/3。
他們的父親或者兒子,還在安北郡等著一家團聚,可眼下,沙雅也不知道如何向他們交代。
就連導致這件事的索瀚,也是命喪須卜和沮渠手裡。
而那晚的夜襲行動,須卜和沮渠也是伏誅。
從王崇文嘴裡,沙雅知曉了索瀚最後臨死也沒有告知須卜和沮渠大秦的行動,才讓這次夜襲成功。
可人都死了,已是無從追究。
這打下的月氏王都,下一步該如何行動,以及十幾萬的匈奴婦孺如何處置,便只能等待子嬰拿主意。
好在,到了第四日,子嬰便出了房門,召集了諸將,商討要事。
王宮的大殿內,子嬰癱坐在上首,聽著下方韓信的彙報。
“……公子,事情大致便是如此,城內十幾萬的匈奴婦孺,此刻正在廣場之內,如何處置,只待您發話。”
待到韓信說完,子嬰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沒想到,這匈奴臨走還給自己帶來了這樣的麻煩。
他側目望了一眼沙雅,卻見沙雅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月氏人受了匈奴人這般屠戮,估摸不少月氏人都想宰殺了這幫匈奴婦孺,來替死去的月氏人報仇吧。
可也不知沙雅怎的,自從上次出了房門後,就再也沒有找過自己。
“先不說此事,說說收穫如何吧。”子嬰岔開話題,又望向了自己的外大父。
王翦呵呵一笑:“公子,所獲甚多呀,這次突襲項羽和韓信做的漂亮,不但斬首十萬,就連戰馬也是獲得了七萬多匹,這對我大秦的騎兵又是一次大補充啊!”
王翦自是十分高興,別的不說,這匈奴的戰馬素質確實不錯。
又補充了七萬匹成年戰馬,那便讓大秦的戰力又上一層樓。
“只是……”一旁的王賁卻是補充道:“那北邊的馬場裡,未成年的馬匹均是被宰殺,被製成了肉乾。”
子嬰眉頭輕皺,這冒頓還真是狠啊,為了堅守這城池,竟然下了這麼多的血本。
只可惜,他一是沒料到大秦會這麼快出兵,二是高估了自己手下的警覺性。
這些個馳騁於草原的匈奴人,又哪裡懂得守城的重要性?
“馬肉可是好東西。”子嬰輕聲一笑,望了一眼王崇文,“是吧,崇文,這馬肉可是大補之物。”
王崇文臉色一紅,沒想到公子這幾日躺在王宮,竟然也知曉城內之事。
那一晚須卜和沮渠伏誅,王崇文便去索瀚的丞相府尋找阿依,好在這些個歌姬倒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