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這挑釁的動作,對岸的大部分孔雀國士兵,可都瞧見了。
卻是沒有一人敢出言謾罵,剛才在橋上,這位秦將率先衝擊,並且在那般遠的距離,射殺了一名士兵。
這等身姿,已是深深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之中。
更何況,那人望著的又不是自己,大王都沒發話,哪裡輪得到他們開口。
阿育王也把項羽的動作盡收眼底,騎在戰象之上,他比一般的人看的更清楚,除了動作之外,那雙飽含殺意的眼睛,讓阿育王膽寒。
此人到底是誰?
生的這般年輕,竟然這麼驍勇善戰,剛才他也是瞧見了,那匈奴單于,便被此人如小雞一般踩在了地上。
氣氛略顯尷尬,丞相薩陀摩訶打破了沉寂:“陛下,那些個秦人已是退了,我等……”
他故意沒提剛才看到的,只是提醒阿育王,自己是不是也該撤了。
可阿育王還是緩過神來,憤恨道:“剛才那人是誰?他朝我比劃是什麼意思?想要我的腦袋嗎?”
阿育王越說越激動,就連身下的戰象也是不滿地鳴叫了一聲。
身旁的薩陀摩訶和亞什頗為尷尬,自己的大王被人威脅,兩人卻幫不得什麼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人遁走。
可人都走了,將軍亞什的膽子,便又回來了。
他指著項羽的背影,罵道:“這不要命的狗崽子,如果不是這伊犁河,我一定要摘了他的腦袋,掛在翡翠城之上!”
又是啐了兩口,他這才轉過臉來對阿育王鄭重道:“陛下放心,他日若和秦人交戰,我必砍下此人的頭顱!”
孔雀國打仗,一般是不砍人頭的,可剛才看這些個秦人,竟然將這些頭顱割了去,實在是野蠻。
想必是侮辱對手的一種法子,便和阿育王這般許諾。
聽到將軍亞什這般說,阿育王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望著這邊的旗幟,他便立馬吩咐道:“必須得派人駐紮在這伊犁河邊,防止這些秦人渡河!”
伊犁河長約千里,流經的區域,多數在高山之上。
一般人來往,多數是從平原谷地進入,若是想要防範整個伊犁河,便要派人不間斷的巡邏。
想到這裡薩陀摩訶頗為為難道:“陛下,這軍營可以駐紮,只是這後勤糧草不好弄啊!”
想要守住這伊犁河,駐紮之人必然不能太少,起碼得上萬人巡視,可若是這麼多人駐紮在這,這花費可就不少。
阿育王擺手道:“沒關係,讓西域那些個行商出,他們不是喜歡建橋麼?”
剛才那木橋頗為堅硬,一看就是花了不少錢。
薩陀摩訶這才點頭道:“明白了,可是……若是封鎖了這伊犁河,還讓行商們去秦國嗎?”
大秦乃是這些行商運貨的源頭,如果阿育王直接把這伊犁河給封鎖了,那大批的行商真就得餓死了。
畢竟,把西域諸國的珠寶販賣到更西邊去,可是沒太高利潤的。
只有大秦的絲綢,才能獲取高額的回報。
阿育王本想直接封鎖,可一聽薩陀摩訶這般說,也是掂量了一下。
奶牛雖然奶水豐盈,可你也得給他吃草啊,若真是封鎖這河,那行商便榨不出奶水來,這並不是阿育王的目的。
想到這裡,阿育王便回道:“行商不管他們,讓他們直接去渡口找船渡吧。”
當年,這伊犁河也沒木橋,靠的不還是渡船來回。
薩陀摩訶這才應了下來,而亞什,便開始召集人,準備尋一處平地,在這長期駐紮下來。
來的時候風風火火,準備一路平推到大秦,卻是沒想到,只是見了一面,便立刻打消了阿育王的美夢。
聯想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