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兩位羅馬使者聞言,當即一臉興奮,沒想到這費亞娜竟然肯吃這個虧。
“啊?這……”阿育王聽到翻譯的話,頓時愣住了,“費亞娜,你可是答應了,要和我孔雀國共守這尉犁,怎麼能說話不算數?”
阿育王還想說,自己這糧草都給你了,你就這樣退出,我那些個糧草怎麼辦?
費亞娜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淡然道:“看到了嗎?剛才我差點就死在這裡,這個決鬥本來就是我輸了,說過的話,自然要遵守。”
她扭頭望向子嬰,擠出了一個笑容:“你們和大秦的戰鬥,我們塞琉古國不會參與,可誰要是想抄近路,那我就得管管了。”
費亞娜說的近路,自然是尉犁王都旁邊的道路,她的意思很明確,兩國之戰她可以不管,但是那條路誰也不能過去。
否則,那便是要和塞琉古國開戰。
阿育王頓時鬆了口氣,本就沒想著讓費亞娜來支援自己的守城戰,只要她能守住路口,不讓大秦從後路包抄,那便算完成任務。
兩位羅馬使者互望了一眼,也是一臉的無奈,可好歹這件事透過自己的努力,讓塞琉古國沒有完全倒向孔雀國。
只要大秦不想著繞後尉犁,那塞琉古國的軍隊,便只是擺設。
眾人的反應,均是落在了子嬰的眼中,他大致已是清楚,這些個國家是什麼立場。
一直期待大秦和解的羅馬,顯然是忌憚塞琉古國和孔雀國的聯合,而塞琉古國和孔雀國,兩方看起來也不是那般和睦。
起碼,眼前的阿育王和費亞娜,看著就不對付。
外出的斥候,並未回來稟報,可子嬰已是知曉,往西一共有兩條路,費亞娜守住的那條路口,子嬰也不感興趣。
他最終的目標,便是面前的阿育王。
只要器械一到,便是大秦猛攻的時刻。
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子嬰身上,這秦人的統帥,胃口著實大了點,直接開口要尉犁,便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見費亞娜還想著幫阿育王,羅馬的使者再次勸慰道:“大人,這西域這般廣袤,為何揪著尉犁不放,如果是因為貨運的關係,倒是可以商討一番。”
大秦所生產的手工藝品,均是在羅馬和塞琉古國賣上了價錢,如果大秦想要的是這些,倒是可以讓阿育王行個方便,繼續貿易。
言罷,使者轉向阿育王問道:“陛下,這城內通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阿育王“哼”了一聲:“只要正常交稅,那便沒問題,只是……大秦的紙張卻是不能通關。”
這一年的功夫,阿育王靠著造紙術可是狠狠地賺了一筆,能永遠賺錢的買賣,他自然不想還給大秦。
見阿育王鬆了口,羅馬使者頓時期待地望向子嬰。
已是知曉了各方的情況,子嬰便沒想著拖延時間,當下搖頭道:“這尉犁王都,到底是不是堅城,我倒是想要試上一試。”
聞言,兩位羅馬使者心中一喜,看這情形,大秦去招惹塞琉古國的可能性大大降低,若是能直接攻打阿育王,那便是最好。
馬庫斯回羅馬尚未歸來,也不知元老院對這城內的鉅額財富如何安排,兩人只能盡力把水攪渾。
只要大秦來攻城,阿育王想要把這些財富運出去,也沒那麼簡單。
子嬰這般強硬的態度,讓對面的阿育王頗為惱火,他當即扭頭看向兩位使者:“兩位看看,這秦人壓根就沒有和談的誠意,倒不如戰場上見真章!”
阿育王只是發發牢騷,各自的底線都沒有丟擲,他本是想著讓羅馬做和事佬,好讓自己有個臺階下。
他的底線,便是紙張由其獨家銷售,至於這尉犁,讓給大秦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