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話音剛落,氣氛便已緊張到了極點。
待到翻譯說完,艾哈邁德反倒是笑了。
合著自己出來這幾日,不但所有的勞動成果都要上繳,自己手下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這大秦是不是太霸道了?
可眼下,數萬支弩箭已是對準塞琉古國的軍隊,若是艾哈邁德敢拒絕,韓信定然會下令進攻。
“大秦王師不打無名之仗,犯我大秦天威者,自當要伏誅。”韓信心中默唸了一句,就這般靜靜地等著艾哈邁德回答。
可就在此時,包圍的人群卻是湧動了起來,韓信的副將立刻上前道:“將軍,看對岸!”
扭頭望去,卻見印度河的對岸已是人頭攢動,竟是孔雀國的軍隊到了。
大秦的軍隊,已是沿著河岸走了幾日,早就被孔雀國的斥候發現,當即就稟報給了翡翠城的拘浪拿。
拘浪拿原本以為,這秦軍得了便宜,必然不會千里之遙來進攻孔雀國,反倒是塞琉古國需要提防。
搞不好,這大秦和塞琉古國之間反倒是會率先發動戰爭,那樣,孔雀國便可安然無憂。
可當聽到大秦的黑甲士兵出現在印度河北岸,拘浪拿頓時慌了神,便帶著五萬大軍連夜追來。
印度河寬闊無比,寬度大部分在八九里左右,唯獨只有翡翠城和波斯行省兩個夾口,寬度少於五里。
拘浪拿帶著大軍,是來阻擊秦軍過河,若是秦人泅渡過河,搭建起橋樑,那孔雀國便大事不妙。
可一路探聽的訊息,卻是秦人直奔波斯行省的省城,這讓拘浪拿疑惑不已。
待到了跟前,又見兩方人馬對峙,望著對岸那一抹惹眼的黑色大軍,頓時疑惑道:“迪帕克,你不是說,安條克和秦國達成協議,讓秦人借道,這眼下又是怎麼回事?”
迪帕克也是一頭霧水,剛聽到秦軍出現時,他也是嚇了一跳,趕忙稟報給了陛下。
本以為這秦軍見到橋樑被毀,要在翡翠城的對岸安營紮寨,誰能想到,這秦軍卻是一路往西,直奔波斯行省。
可迪帕克得到的訊息,是這波斯已是投降給了塞琉古國,這秦人還來這裡幹什麼?
眼下,河對岸的兩軍更是混在一起,雖是瞧不起人臉,可那些黑色甲士手中的弩箭,卻是對準了艾哈邁德計程車兵,很明顯兩方並不是一路。
見陛下詢問,迪帕克當即回道:“陛下,可能是利益分配不均,兩方人馬打起來了。”
“哼!我當安條克有多霸道,到了最後,還是給秦人讓了道。”拘浪拿心中煩悶,忽地想到:“馬上要到枯水期了,這邊必須要設立營寨,防止秦人泅渡過來。”
整個印度河,唯獨波斯行省和翡翠城這兩個地方最窄,當初的橋樑便是設在了這兩處。
五里的距離看似很遠,可馬上就要到枯水期,這印度河雖然不會上凍,可若是精通水性之人,依舊可以在這枯水期泅渡過河。
這些日子,便是有數不清的賤民,從河對岸游過來,然後直奔翡翠城去逃難。
可這河水這般湍急,泅渡的風險也是極大,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途中,這也是城內那般多的婆羅門直接投降的原因。
……
艾哈邁德也是瞧見了對岸大批的孔雀國士兵,兩方人馬本就常年隔岸相望,可塞琉古國計程車兵,一直瞧不起孔雀國人。
嘲笑他們沒打過仗,是慫蛋,自己早晚要打過對岸。
尤其是在阿育王送上那十隻白孔雀,這種嘲諷的行為更甚。
而眼下,大秦向自己提出了這般無禮的要求,若是自己答應,豈不是丟了顏面?
可大秦的狠厲艾哈邁德也是見識過了,好在剛才攻城之時,孔雀國人並未在場,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