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都貫通安西郡的馳道,並不像其他各郡,大多是一條直線。
這條馳道,多是在群山之間環繞,地形艱難且複雜。
好在,這條路倒是不急,而修建之人,更是大秦俘獲的孔雀國俘虜。
聽到他們在修馳道,扶蘇好奇道:“那糧食還夠吃吧?”
“夠,自然夠!”王綰笑道:“上次在尉犁繳獲的糧食,足夠他們再吃一年。”
這發芽、發黴的糧食,王綰和扶蘇都是知曉,也不是不能吃,稍微處理便能食用。
西域原本的糧食,多為穀物,總是發芽也不會有毒。
有的吃,總比沒得吃好吧。
眼下,東都咸陽正在修建阿房宮,大秦的工匠近乎聚集在渭水之南,這馳道修建便是耽擱了不少。
好在,大部分的馳道已是竣工,倒是不用這般麻煩。
聽到糧食沒問題,扶蘇這才說道:“若是安西郡的馳道修好,我倒是想去尉犁走上一遭,瞧瞧這塞外江南到底如何。”
眼下,整個東都之內,只剩下扶蘇一人,皇族的大部分人,竟是隨著子嬰,一同到了西域。
聞言,王綰也是嘆息道:“也不知道我那孫兒如何了,這當個典客,還隨著公子一同出征,當真是沒大沒小。”
現在大秦疆域遼闊,馳道發達,這些個大臣自然想去瞧瞧外面的世界。
可若是都去了,這內部的事務當如何處理?
扶蘇和王綰也就是藉機感慨罷了。
片刻之後,扶蘇似是想起了什麼,神色凝重道:“琅琊船坊如何了?”
子嬰從西域賺了一大筆錢,為自己的大父在渭水之南修建阿房宮的事,整個大秦都是知曉。
除了誇耀公子炫耀之外,這修建阿房宮的工匠,可是少不了。
整個大秦,凡是擅長木匠、瓦工之類的匠人,皆是到了咸陽,一同來修築這壯麗宮殿。
就連擴建西都的大部分工匠,以及驪山皇陵的大部分工匠,都抽調而來。
可見,大秦為了這座宮殿下的血本。
可唯獨一方的工匠沒有抽調,那便是大秦的琅琊船坊。
自從上次鑄造寶船往東試航後,這座船坊便開始了瘋狂建船的道路。
嬴政的本意,是想從水路上,為大秦開闢新的進攻路線。
數千裡之遙,人疲馬乏,並不算什麼好路徑。
可若是走水路,藉著海風和水流,倒是能省下不少氣力。
更何況,大秦有前往孔雀國的海圖,此番若是有足夠的船隻,便能從海上開闢第二戰場。
嬴政早就告知扶蘇,這琅琊船坊定要加緊建造寶船,莫要誤了大事。
修築阿房宮這種事,扶蘇都未讓人從琅琊船坊調人來,而眼下,大秦的寶船已是可以乘坐上千人。
整個琅琊船坊正在奮力建造寶船,當初試航向東航行,蓬萊仙島尚未發現,卻是發現了未來的日本。
可始皇對這等原始部族,壓根就沒什麼興趣,再加上此地似是被詛咒了,火山噴發與地震齊聚。
始皇倒是覺得,在未來這島上可以當做流放犯人的地方。
聽到扶蘇這般問,王綰當即笑道:“太子請放心,琅琊船坊的工匠,一個也沒動。而且還從城內調集了不少工匠前去。”
王綰自然知道這個船坊的重要性,那本就是陛下給公子的禮物,自然重點照顧。
聞言,扶蘇這才緩緩點頭:“這就好,子嬰和父皇在前線開疆擴土,我等掌管後方切莫成了累贅。”
王綰知道扶蘇的意思,當即表態:“殿下放心,那些個意圖斂財的宵小定然要懲戒,我大秦的律法可不是擺設。只是,這船坊的寶船已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