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著這碗藥幹嗎?”
聽到阿九突然問這話,他一個愣神沒緩過來,臉上突然浮現一抹可疑的粉紅,支支吾吾的說道,“當……當然,這……這藥是我當大夫這麼久以來,花費時間最多的一碗藥,要是灑了,我的功夫不就白費了?”
阿九斜斜的瞥了他一眼,臉上露出個壞壞的笑,她卻不知她這樣的表情在別人眼裡看來是多麼的動人心魄,“鬼面鈴醫果真菩薩心腸啊,對我這樣不配合的病人都能做到心無旁岱,佩服啊。”
杜軒格抿了抿有些發乾的唇,俊秀的臉泛起紅潮,“哪有,我是……是你手下,你幫我醫毒,我為你所用,都是應該做的。”
阿九拿過藥碗一飲而盡,抹嘴輕笑一下,“哦?是嗎?”隨即變了語調,聲音陰狠森寒,“既然這樣……那就牢牢記住你的本份!你下去吧!”
杜軒格一愣,這人翻臉怎麼比翻書還快?這麼陰晴不定的,難怪她那幾個手下個個都不是好惹的角色,遇到這麼個主子,不瘋才奇了怪了……
第六十六章 唇槍舌劍
第六十六章唇槍舌劍下了一夜雨的金華,次日早上竟起了一層薄薄的霜霧,籠罩在整個皇宮頂上,顯得異常蕭瑟寒涼,沒有鳥叫,沒有蟲鳴,碎葉在腳下沙沙的響。
阿九從床上坐起,看了看屋外陰沉沉的天,隨意從櫃裡翻出來件白色的外衫套上就進了浴房,冰冷的井水滑過身體時,混沌的頭腦逐漸清醒,阿九將整個身體全埋在水裡,在水中緩緩的睜開眼睛,在光的折射作用下,木桶邊緣的花紋看上去有些變形。
突然,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九少?九少?你在裡面嗎?”杜軒格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阿九潛在水裡,隱隱約約的聽不真切,她也不與理會,繼續躺在水裡發著呆,門外的砸門聲卻越來越響,阿九惱怒的從水裡站起身來,把衣服胡亂往身上一套,猛的拉開門,皺著眉頭看著門外一臉愕然的杜軒格,“你幹什麼?”
阿九的神色冷淡而疏離,這樣的表情使杜軒格心裡微微有些刺痛,“我……我還以為你……”
阿九眼底有冰冷的清霜,冷笑一聲道,“以為我什麼?自殺嗎?”她的表情明顯的寫著你看我象那種人嗎?
杜軒格挑挑眉,不置可否,半晌才不清不楚的嘟囔一句,“自殘都做得出,何況自殺……”
阿九轉身回走的腳步在聽到他輕聲的自語時,不由的一滯,轉過頭冷冷的看著他,“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杜軒格卻定在原地嚅咽片刻,不一會就在阿九的冷厲眼神下宣告投降,“……要不是你自己扎的,誰有那麼大本事給你金針刺髓……”
阿九皺皺眉頭,眼裡閃過一絲迷惘,手不由自主的撫上頭頂,在碰到記頂時,頓了下來,自言自語喃喃道,“金針刺髓?封腦?……遺忘?”
杜軒格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有些恍惚的神色,“你不是……不是自己都忘記了吧,你昏迷幾個月就是因為這金針入髓已深……你還真是醫者不自醫啊……”
霧隱、雲翳他們從來不問也不說,他們只知道如果不是阿九自己做的,沒有人能傷害她,別人不說是因為他們以為她會知道,她也知道自己睡了很久,不知道為什麼她自己下意識避開昏迷這個原因,也不想去弄明白,只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大礙,可是這金針刺髓是她都覺得驚訝的事情,有什麼事情讓她寧可狠絕至此都不想回憶起來的,她心裡錯綜複雜的感覺追得她有點透不過氣來,揉揉眉頭,轉身去清理浴房……
杜軒格看著她一臉淡漠表情,心安理得的幹著宮女、太監做的活計,有些詫異的問她,“你不用奴才,至少這些活計不用自己做吧,你好歹也是公主啊……”別說她這樣的地位,就算小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都不用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