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瀲月也下了馬車,走到宋清瞳身側,偏頭看一眼宋清瞳的側臉,今日在甘露寺祈福,晚上還要留宿一夜,他肩負著保護她的重擔,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有絲毫馬虎。
兩隊侍衛在前面開路,後面跟著幾名太監宮女,宋清瞳和上官瀲月循著紅毯,登上山坡。
甘露寺建在山頂附近,廟宇佔地寬廣,廟門修建得肅穆大氣,不愧是皇家寺廟。廟門口立著兩排和尚,正中間是一名身穿紅色袈裟的和尚,看見宋清瞳等人到來,行了一個佛禮:
“阿彌陀佛,貧僧有禮了,香案已備好,皇上請——”
宋清瞳看他一眼,四十來歲年紀,面容和悅,生得很富態,想必他就是甘露寺主持,澄觀口中提過的澄遠師兄,略頜首:“有勞主持。”抬腳邁進高高的門檻。
澄遠暗暗瞥一眼在廟門外止住腳步的宮人侍衛,沒看見熟悉的人影,轉身進廟。
宋清瞳走在正中大道上,腳下一色以漢白玉大理石鋪地,乾淨整潔,中央大道一直通向甘露寺正殿。
正殿的牌匾上題著“寶如殿”三個金光燦燦的大字,裡面高臺上並排供奉著三座佛像,正中間的一個體積最大,足有五米高,佛像上都刷著金粉,一隊和尚在佛像兩旁燕翅形排開,手中敲著木魚,口中念著經文。
宋清瞳在正中佛像前停住腳步,撩衣襬,朝不知名的佛像叩拜了三下,站起身,承影奉上三根燃著的香,宋清瞳接過來又躬身拜了三拜,將香火佛像前的香爐上。
上官瀲月同樣叩拜,敬上香火。然後,澄遠引著二人走出正殿,前往側室。
側室通透闊朗,裡面的擺設古樸簡約,室中香菸繚繞,案几上擺著七八樣齋菜,澄遠雙手合十:“皇上,廟裡過午不食,貧僧已經備好了齋飯,用完飯後再請皇上移駕經堂。”
宋清瞳點了點頭,她知道寺廟裡的規矩是過了午時便不再用飯,現在剛好到了午時,他們是要留下來為小寶祈福的,所以還是事先墊墊比較好。
二人席地坐在飯桌前,齋菜口感清淡很合上官瀲月的口味,宋清瞳吃了幾口,雖然不及御廚房的菜,但是素食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好了。
澄遠猶豫了一陣,問:“皇上,澄觀還好嗎?”
宋清瞳看一眼面帶關切的澄遠,人心都是肉長的,出家人自然也不例外,道:“阿觀很好,他臨時有事沒有過來,要朕代他向主持問好。”
澄遠露出欣慰的笑臉,圓圓的臉上顯得更加和悅,他對這個小師弟是很有感情,聽宋清瞳的話語,感覺澄觀在皇宮裡應該是沒受什麼委屈,只要他平安就好,心放下來。
夜晚,澄遠帶二人來到內院,安排好祈福的靜室,一人一間,這也是寺廟裡的規矩,夫妻不能同房。
宋清瞳沒有異議,她宿在甘露寺意在引出紫煞,甘露寺周圍守衛不嚴,單等紫煞入甕。
上官瀲月掃一眼內院,院子裡的靜室一共十間,外形樸素皆是坐北朝南,專門用作接待皇親國戚。一想到晚上有一場硬仗要打,上官瀲月眸光沉凝,紫煞短短百天便煉成邪功,現在已經今非昔比,就連他也沒把握勝她。而且,從逐漸增加的失蹤少女上看,她在培植自己的黨羽。
目光看向宋清瞳,她一個人在靜室裡他不放心,以極低的聲音說:“皇上,一會兒臣去你那兒。”
宋清瞳莞爾一笑,看著上官瀲月緊繃的精緻面容,玩笑道:“皇后想朕了?朕可以考慮恢復身體後,由皇后第一個侍寢。”
上官瀲月臉一紅,眉毛立起來:“臣在說正經事!”聲音抬高了幾分。
宋清瞳揚起眉毛,他這就急了?她只是開個玩笑活躍氣氛而已嘛。不過,話說回來,她明知道風凌雪他們就隱在暗處,可是一想到被紫煞他們害死的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