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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地板走道整潔無塵,在木離猶豫著該不該脫鞋之際,一雙白色室內鞋被遞到跟前,木離撓撓額頭把鞋換上。
室內很安靜,隱隱有水氣的清香,樹野川走到一扇拉門邊半跪在地上拉開門,稍許做了個請的手勢,木離聳了聳肩走進去,門在身後拉上合攏。
“無須拘束,請。”房間裡的人開口說話,並示意了下面前的坐墊。
木離瞅了眼暗紫色的墊子,幾步走過去腿一彎盤腿坐下了。對面的人跪坐姿勢十分標準,與木離的隨意形成鮮明對比。淡灰色的校服穿在此人身上優雅的如同高檔西服,閒適自得神情從容,一看就是個習慣命令別人的上位者。不用介紹木離就知道這人一定就是學生會長柳了。
木離直接開門見山,“柳會長請我來有何貴幹?”
“塗山同學不先品嚐一下嗎?”說著把面前的寬口陶杯推到木離跟前,綠色的水散著淡香,在木離眼裡這綠色濃的太詭異了。
他直接看向柳,“不好意思,我喝不慣其他國家的茶水。”
柳也不介意,好脾氣的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先用鼻子聞了一下,然後又在手裡轉了轉杯子,半晌後才開口飲用。真夠累的,木離見狀腹誹了一通。耐著性子等這學生會長風雅完,他終於決定說正題了。“老實說,塗山同學代表七聖來日本的原因我是略知一二的,但是我並不打算插手,畢竟這只是中國神、妖自己的問題。不過介於你們是在日本的土地上,作為東道主我自是會出力,這些崎清校長也和我談清了。”
等這柳會長高風亮節的表述完自己的立場,木離愣是沒弄明白。“既然如此,你把我特地叫來幹什麼?”實在沒工夫陪這人繼續優雅,木離很直接的問出了問題。
誰知這柳會長俊秀的臉上神奇的出現了兩抹紅暈,這會長沉吟悶聲不響許久,終於在木離的耐性用完前開口道,“其實我是想問……問那個……那個和你一起來日本的……”
磨蹭了半天木離總算知道他說哪個了,眉頭一挑問,“你是說夜天?”
“……是,就是這個夜天。”不得了,紅暈紅的更厲害了。
這下木離瞧明白了。可是夜天才初中一年級啊,雖然他在這裡上三年級,怎麼算都是半大的孩兒一個。這會長的嗜好值得思量……
唉——很明顯的嘆口氣,木離發現自己居然有種為女兒挑選上門提親人選的父親的感覺,不過,夜天怎麼看都是兒子。“簡單的說,你看上夜天了。”
大概是木離的話太直接,柳會長的臉頓時變成番茄。靠!木離暗罵,你連戀童癖都敢承認,這會兒裝什麼薄臉皮啊!?
刷拉一聲,身後的拉門又被拉開,夜天大咧咧走進來,木離偷瞧了眼身前人,果然,眼睛都看直了。
“柳會長,表哥還要去老師那裡報到,先告辭了。”一開口就是GOODBYE,可想會長有多失望,夜天目不斜視抓起木離的手腕就朝外走,途中還真沒人敢攔他,就這樣,兩人一同走出了大房子。
“表弟啊,那個會長的事可從來沒聽你說過。”
“表哥,那不過是路人甲,陌生人有什麼好說的。”
這會長看來是沒戲了,木離深表同情默哀了會兒。“虧的他還把我這‘家長’請來探底,誰想一句該問的都沒問著。”
走在前的夜天忽然回頭瞥來一眼,眼裡的深思讓木離略微不安了下。“怎麼啦?”
夜天突然沒來由的嘆氣,“小心被人家賣了都不知道。”
木離腳下一滑,這小子,越來越像小老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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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查過了,這間學校只有一個二年級的學生是犬神。”說著,夜天從校服口袋裡掏出小本子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