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逍遙王看了過來,看著女子讚道,“這位小姐好見識,此物正是一種樂器。本王幾年前到得極西之地時有緣見得此器,問及當地百姓,方知世間還有此等樂器,名為吉他,樂理與我鳳朝的古琴大致相仿。”
“吉他?”
“若是與咱們所弄古琴相仿,那不妨著人來彈上一彈,也讓聽聽這。。。。。。呃吉他。。。。。。的玄妙之處,與咱們的古琴有何不同。”
“正是此理。”
公子哥兒們那邊已有人開始起鬨,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澤,下間也有人小聲議論起來,卻見方才那女子小步走出,朝著上首的錦帝和剛剛移駕過去了的皇后福了一禮,轉身朝著逍遙王也是一禮,方才道,“臣女趙清麗琴技拙劣,卻也想為諸位撫上一曲,助助興。”
說完,卻是轉身面向了上首的錦帝,垂首躬下身子,微蹲在了那裡。
鳳非德見她如此姿態,再看看她旁邊面色不變的鳳非君,龍顏大悅,和藹道,“嗯,如此甚好,你且試試。”
趙清麗得令,這才看向旁邊的鳳非君,眼神徵詢著他。
卻見鳳非君依然溫潤如玉,然似笑非笑地回看著她,眼底莫諱難辨,引得她心底一跳,強自鎮定下來。
趙清麗如此姿態,自然是替鳳非德長了不少面子。此琴明明是逍遙王鳳非君所有,方才她卻先得錦帝首肯方才徵詢鳳非君的意思,這分明是在告誡眾人,在此處,錦帝鳳非德才是最大的主子,地位最最尊貴的人。洞察了她的這小小心思,無怪乎先前鳳非德會這般高興了。
遠處方才陷入了震驚之中的宗佘緩緩回過神來,已見趙清麗走上前去,自大紅箱子中小心翼翼地取出吉他,朝正中間走去。先前錦帝應了趙清麗的要求時,就有擅長看眼色的小太監下去準備東西,搬來一張放古琴的案桌,放趙清麗手中的吉他,剛剛好。
將吉他平穩橫放在案桌上,她坐下,身體微微前傾,雙手平放在六絃上,臉上有些困惑。
蔥白手指在幾根弦上撥了撥,似乎是在調音,雜亂不成章,漸漸地,似乎也有些熟識了,時有一小段樂章傳出。
“臣女獻醜了。”
言罷,她手勢一起,雙手若浮萍水中漂盪,快速劃過弦端,十指飛舞,看得人眼花繚亂,一陣悅耳的妙音也是此時傾瀉而出,流轉在每個人的耳旁,著實令人心神盪漾。
宗佘站在人群中,看著趙清麗的的一舉一動,臉上的淡漠終於是破裂。
這樣。。。。。。也行?
不過,不得不說,這趙清麗也是確實不錯的,在不知此物的情況下還能很快地熟悉吉他的音,確實很聰明。只是,那曲太過柔美,而吉他,很難表現出來。
宗佘一心都注意著趙清麗那邊,沒有察覺到自己身後正在緩緩靠近的某人。
那廂,趙清麗一曲彈罷,走下來,朝著錦帝盈盈一跪,嬌聲道,“臣女濁音,叨擾龍耳了。”
“不錯,不錯。”鳳非德眯著眼,和顏悅色道,“果然不愧是淑德女子的典範,飛兒,你選了個好正妃啊!”
聞言,本是端坐的大皇子鳳鳴飛趕緊站出身來,與趙清麗跪在一道,恭謹道,“是父皇為兒臣挑了個好媳婦兒。”
鳳非德聽了,臉上更是喜意濃濃,“起來吧!話說,年關一過,你們也該是成親了吧,飛兒這個正妃,朕,很滿意!”
下面跪著的兩人剛剛起身,聽得鳳非德的這話,立時又是跪了下去,齊聲道。
“謝皇上(父皇)!”
待得站起身來,兩人都是面掛笑容,鳳鳴飛更是眼角朝著鳳鳴軒的方向一勾,咧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趙清麗掃了眼女眷那邊,眼中不時閃過孤傲自得,臉上因著歡悅而媚態時顯,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