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嗎?這是自然。
只是這一世的沈煙一來沒有經歷這種高超調情的機會,二來也沒什麼想要去經歷的慾望。更何況他向來好面子,再加上他又不喜歡爾蘇炎,是故眼下要他坦白承認是絕計不可能的了。
好在爾蘇炎也知道自己要從這人口中聽到什麼讓自己順意的話俱是奢望,否則的話以他的性格不逼到人哭著點頭承認甚至懇求自己是絕不罷休的。
換做以前,要做出讓人哭出來的事情對他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他有千百種手法可以讓對方哭泣著求他,然後自願擺出母狗一般的低賤姿態。
而如今,他可以這樣做卻不願意這樣做了。
為自己感到悲哀的爾蘇炎無意識地在沈煙腳踝上摩挲。忽地,手下異樣的觸感讓他不由得回過頭去。
“這傷疤是哪裡來的?”
沈煙聽他這麼一問巴不得他的注意力好被別的事情轉移過去,於是當下便難得乖乖回答他說:“小時候被狼咬的。”
“狼?”
“嗯,它咬著我的腳想把我拖走。好在後來娘和爹帶著村人找到了我,這才救下我的性命。”
事情具體如何發生如何結束其實此時的他已然是有些忘記了。但是,那時藍月月和沈大福對自己的擔憂和愛護卻是永生難忘。
“這樣啊……”爾蘇炎心下窒悶卻不可與人道,只得喃喃自語。
“嗯,本來腳筋差點要斷了,好在南真哥拜託他爹給找了御醫,這才保住了我的腳沒讓我下半生跛著生活。”
“……真難看的疤。”
南真哥?
爾蘇炎在腦中搜尋了一圈終於想起了似乎是有這麼個人。只是他竟是不知道原來沈煙與他是自小就認識的青梅竹馬,關係是這麼的好。
“你倒是告訴我有誰的疤會好看的啊?”沈煙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哼。換做我朝的御醫斷然不會叫你留下這樣難看的東西在腳上,真是白白浪費了你這麼好的膚質。”
“你這話說得我可不會覺得有多高興……”沈煙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男人身上就是有一兩道疤才顯得有男子氣概不是嗎?”
爾蘇炎聞言轉過頭來,噙起笑意的嘴角看得沈煙條件反射的心下擂鼓。
“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有男子氣概呢?”
“……”
“嗯?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這樣的?”不知何時爾蘇炎又近到了鼻息都噴薄在了沈煙頸項上的程度。
沈煙不得不別過頭去以便躲開他近到不能再近的臉,以及彷彿隨時都會再親上來的唇。
既然對方已經將脖子暴露在自己眼前了,那自己還客氣什麼?——抱有這個想法的爾蘇炎眼裡冒著綠光一口啃上,只感覺嘴下的人渾身一震,像是被自己個嚇著了。
好可愛……
可愛得要命的感覺讓爾蘇炎又是興奮起來,兩隻手開始配合極好的解著沈煙的衣服。
恰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道嘹亮的男聲——
'王,虎斯求見。'
已隨這不識時務的聲音而暗泛起惱怒的爾蘇炎動作停頓了片刻之後,終於想起了這人是自己給喊來的。而自己喊他來的原因也被他一併想起,轉瞬之間這才免了對虎斯的責罵。
只是,就這樣要他乖乖放棄口中的美食,又實在是令人不甘吶……
沈煙見機不可失趕緊兩手並用攏起衣服將自己牢牢包好,鬼知道這人什麼時候會再撲上來將他啃食殆盡。
'進來吧。'
沈煙終於鬆了口氣。
但是沒等他一口氣呼完,他的手腕就被人給牢牢抓住了。抬頭看,爾蘇炎輪廓鮮明而硬朗的側臉,看上去竟有一絲不尋常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