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做的那份工作工資不低,節省點用兩年下來能餘不少,她是很節省,可卻沒有餘多少,省下來的都用在孤兒院這些孩子身上了。
有時候她也想勸她為自己多想想,只是看她每回都一臉是笑的樣子,那些話到底是沒有說出來。
她養出來的孩子她知道,勸不住。
蹭院長的床睡了一個晚上,莊書晴陪著孩子們玩了一會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沒有和任何人道別,因為不會再見。
站在人民醫院門口,莊書晴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想,這個地方,還真是不管什麼時候來都這麼熱鬧。
醫生應該是最不會失業的職業。
“莊晴?你怎麼來了?”穿著白大褂從大門出來的人正在接電話,看到她驚呼一聲,匆忙掛了電話走過來。
“身體有些不舒服,來看看。”莊晴淡淡笑著,好像沒看出來她眼裡隱隱的得意。
這人叫秦苗,和她差不多同期進的醫院,同一個科室,學的方向也差不多,隱隱就有些互別苗頭的意味。
可自己基本功紮實,又肯下苦功,秦苗化妝和約會的時間她都在看醫書,手底下自然就見真章,主任醫生都更喜歡帶她。後來她出事,笑得最大聲的就是秦苗。
她以為自己不知道,可醫院那麼多醫生護士,和她關係好的不少,還有學校的兩個師兄在,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既然這麼巧的送上門來了,那她就不客氣了。
秦苗拉著她往裡走,一臉她的地盤她做主的表情,“哪裡不舒服,我帶你過去。”
“心率有點過快。”莊晴拉住她,指著掛號的視窗道:“我先去掛個號。”
秦苗笑,“你這也太把自己當外人了,掛什麼號,直接過去讓許副院長看看就行了。”
“那不合規矩。”
莊晴越這麼說,秦苗越加來勁,心裡不無得意的想,你之前再厲害又怎樣,現在來看個病不還得老老實實去掛號,而我,已經是主刀大夫了。
她忘了,在莊晴離開醫院時就已經是主刀大夫。
她用了幾年的功夫才追上來。
看莊晴還在猶豫,秦苗直接拉著她往電梯走,“還記得心內科怎麼走嗎?”
“還真有點不太記得了,四樓還是五樓?”
“你這記性,是七樓。”電梯來了,難得的空無一人。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去,電梯緩緩攀升的空當,秦苗看向瘦得跟紙片人一樣的莊晴,越加志得意滿,“聽說你當了獸醫?”
“唔,收入比醫人高。”醫院的電梯有一面是透明的,莊晴走過去兩步靠著往下看,像是沒發現自己那句話將正得意的人堵得完全接不上話。
一醫人的收入還沒一個醫動物的收入高,這心裡怎麼平衡!
秦苗不甘心的又問。“做獸醫真那麼好賺?”
“看你怎麼想,要是隻為錢,當然是醫動物來得更快,唔,話也不絕對,你現在主刀的話收入應該不錯吧。”
“也不就那麼回事。”要是沒有灰色收入,她哪裡能買得起那些名牌,秦苗還待在說,七樓到了。
中途竟然沒有再上過人。
秦苗快她一步往大辦公室瞄了一眼,沒找到人。又很熟門熟路的去往專家辦公室。也不在。
走到護士站一問,“許副院長休假了。”
秦苗看了一下排班表,許皓那一攔確實是寫的休。
又不是禮拜天,怎麼就休假了?
她不知道。莊晴卻記得很清楚。許皓並不休禮拜天。而是固定休星期三,多年下來都是如此。
所以她才選了星期三來。
秦苗有點下不來臺,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