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順著窗戶吹進,有些清冷。
李長治望著神色平淡的祖母,愣了半晌後,一聲怪叫,抬起衣袖抹起眼淚,抽泣不止,將矯揉造作四字發揮的淋漓盡致。
深知李長治品性,佘太君起身在他肩膀上猛打一下,後者吃痛,止住了哭聲,隨後一臉委屈的望著佘太君,說道:“祖母,你這是弄啥呀?我可是專業碰瓷的,打了我就賴著不走了......”
李長治雙手環胸,一副傲氣的模樣,態度極為強硬。
佘太君笑了笑,少年終究是少年。
長嘆一口氣後,這位年事已高的老太太開口說道:“祖母老了,還能有多少時日?”
李長治擺了擺手,說道:“小病而已,您擔心什麼?”
“是不是病,你這臭小子不清楚?”
聽得此話,李長治沉默不語。
佘太君伸手握住李長治的右手,輕聲說道:“桃花島雖好,可終究是一隅之地。給你的,是當年你娘懷你的時候聖上指腹為婚,乃是與平國公主的婚約......”
老太太笑的極為慈祥,如若不是史料為證,誰能相信這位溫柔和煦的老人家便是大唐開國第一女將?
聽得此話,李長治一愣,隨後苦笑道:“祖母,這還是包辦婚姻哈......”
佘太君握著李長治的手不放,繼續說道:“你爹啊,是個能人,雖說未隨祖母的意願從軍征戰,可在從商方面做的那是風生水起,比起你大伯與小叔不知道要好上多少。與你祖父成婚時,大唐還未開國,當時生下你大伯與你爹,若是不是由你祖父那個老東西教養,而今李家早就是一門雙將,想起這事兒,祖母便是一肚子的氣,待得我下去了,定要收拾他一番......”
李長治笑了笑,握緊祖母的手,問道:“您都多大歲數了,難不成還能舞刀弄槍?”
“哼!”佘太君冷哼一聲,傲氣的說道:“就是你祖母我難以動彈了,你祖父那老東西還敢還手不成?”
說到此時,祖母雖是一臉不屑,但眼中卻是神采奕奕。
李長治也是笑了笑,樂為聽說。
“只是而今李家沒落,平國公主怕是看不上咱家,去了長安後,若是聖上對此並未表態,那你便將婚書退了,莫要讓聖上為難......”
“嘁......”李長治不屑的說道:“公主了不起啊?我祖母還是佘太君呢......”
老太太伸手捏了捏李長治的臉蛋,一臉寵溺的說道:“臭小子......”
祖孫二人相望不語,只是滿臉笑意。
“可曾想過修行?”佘太君望著李長治,輕聲問道。
聽得此話,李長治從床上站起身,隨後拍了拍胸脯,朗聲喊道:“我祖母可是大唐第一女將,那我不得混個第一神將噹噹?只是祖母你也曉得,我這身體多少有些問題,這個目標實現可能有點慢,所以你得把身子骨給養好嘍......”
佘太君微微點頭,伸手替李長治正了正衣服,隨後望著面前的李長治,說道:“我佘雲青的孫兒,自然不凡......”
李長治笑著坐到祖母身旁,拉著她的手不放。
“給祖母再唱唱那首《鍘美案》,祖母想再聽聽......”
李長治微微點頭,就此起身,站在床前,氣勢十足,眼睛圓睜,朗聲唱道:“駙馬爺近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當朝駙馬郎,欺君王,藐皇上,悔婚男兒.....”
祖母愛聽戲曲,只是雲天大陸自然沒這《鍘美案》。前世的時候,李長治涉獵範圍極廣,因為他有太多的閒暇時間,但所擁有的時間也是有限。他學過很多東西,因為他想要在有限的歲月裡,無限去學習,這樣無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