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溫小婉之前,但凡應付的人,都是他不願意應付的。有了溫小婉之後,他才願意多說那麼幾句話的。
——有些人的沉默,並不真是性格內向和寡言,只不過是他眼前的人,不是他願意開口的那一個罷了。
“哪有,看到你,我就不覺得累呢!”
溫小婉伸手捥到了聶謹言的胳膊上,踮著腿仰起頭,親了親聶謹言的臉頰,“相公,晚上我們吃清燉蟹粉獅子頭和龍井蝦仁吧。”
大災過後,就要好好享受生活,誰知道下一場大災大難什麼時候來呢。還是那句話,人生得意須盡歡啊!
要說這兩道菜,還是宮裡做得味道純正,比著靖王府強上許多的。
“好,我讓他們去做,”
聶謹言可不敢叫溫小婉自己伸手,溫小婉那點兒手藝還是在自家顯擺顯擺好了,進了宮內,就讓一切成浮雲吧。宮內夠亂了,他可沒空再去管御廚房灶臺的維修神馬的了。
兩個人手捥手這般漫步夕陽下,一路散著步,往聶謹言的慎刑司走去。
吃過飯後,聶謹言去處理事情,溫小婉開始鼓搗她的制服大計。
她手裡捏著的衣服,當然不是她自己做出來的,她那雙手不可能瞬間因為她是穿越來的,就會女紅技能點上升到隨心所欲的地步,可以做出各種樣子的衣服來的。
她出的只是圖樣子,真正實施者當然是她的好義父靖王爺。
靖王爺一向是嬌寵女兒的,何況女兒還帶來了資訊量如此巨大的服裝款式。他一看到,就欣喜若狂,然後就把維修靖王府的大業扔給下人去了。
父女兩個轉身投入到研製特種衣服的大業中,怎麼也不願意割捨了,如此就有了溫小婉帶進宮裡的這兩套衣服。
這事聶謹言是不知道的,溫小婉刻意瞞著他,就怕他知道了,躲出去,怎麼也不好往床上騙了。
即使這樣,當溫小婉扯出那一套閃亮亮布料做成的T形衣褲時,剛剛沐浴過後,只穿一身長棉袍的聶謹言,仍是驚了一下。
“什麼東西?”
這玩意絕對驚悚了聶謹言的神經,在他活過的三十年裡,他就沒有看見過比這玩意還不可思議的東西。
“相公,這是內衣啊,你試試!”
溫小婉媚眼如波,聲音柔軟得一灘水似的,擺出了一個非常具有誘惑力的POSS,聶謹言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你確定那是往身上穿的?”
聶謹言眯著眼睛,像獵豹覓食前的瞬間猶豫,然後迅速否定,“還不如光著!”
他實話實說,那東西穿與不穿,真不如光著的。穿在身上能當什麼用啊。怪道叫人不好摸索的。
“光著多無趣,這東西穿上才有意思,我好不容易做出來的,父王派了好多人力,才染出這樣漂亮的顏色來,這叫猶抱琵琶半掩面,要的就是個趣味,”溫小婉好耐心地哄騙著。
特別是靖王爺在聽到這些東西是他女兒染出來預備給他那看不順眼的女婿穿的時候,他格外用心,料子格外透明。
那淡淡的藕荷色,貼上面板時,剛剛好能呈出粉嫩粉嫩的顏色,洋溢位難以言說的誘惑來。
聶謹言又退後小半步,要不是他剛剛沐浴過後,身上穿的東西也不多,不足以讓他退出臥室,他怕是早已經退出門外,跑掉了。
溫小婉契而不捨,翹著蘭花指,拇指與拾指捏著那兩片輕薄的東西,衝著聶謹言一晃一晃的,“要不……人家先穿給你看,人家又做了情侶的。”
聶謹言的眉頭鎖在一起,他現在都有點怕‘情侶’這兩個字,特別是由它繁衍而生的各種後續產品。
穿在外面的,帶在頭上的,這都無所謂了,可眼前這東西,是萬萬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