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麵癱,合著明朝就流行花式虐單身狗嗎?
這時,陳文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超**絲的念頭——你這用衣袖擦完了,還不得你媳婦給你洗衣服嗎?平白增加勞動量,非智者所為也。
“好啦,相公,陳家叔叔還在呢。”此時,小婦人已是羞臊的滿臉通紅,幾欲滴血。
這果然還不是二十一世紀那個可以毫無顧忌的秀恩愛的時代啊。
眼見於此,陳文立刻仰望那七月四五點鐘的天空,也不知道對誰大聲說了句:“今天的月亮,嗯,真圓啊。”
這一刻,他突然有些理解孫鈺了。怪不得這廝一路上就沒給過我好臉色,人家嬌妻在側,素手研磨、紅袖添香什麼的,自己這麼一個電燈泡算哪門子事兒啊。
王翊這人真不會辦事兒。
此時,似乎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一個十一二的半大小子從屋子裡衝了出來。“兄長回來啦。”
原來還藏著另外一個電燈泡啊,心安了。
孫鈺眉頭一皺,說道:“年歲也不小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今天的功課做完了嗎?”
那半大小子突然尷尬了起來,低聲的說道:“還,還差一點兒。”
聞言,孫鈺厲聲喝道:“回去做好,做不完不準吃飯!”
“哦。”那半大小子立刻垂頭喪氣的轉身走了回去。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長兄如父啊。
就在這時,一股子糊味從廚房傳了出來,只見那小婦人臉色突變,立刻又著急忙慌的跑回了廚房,而她的手裡卻還拿著那個雞毛撣子……
自顧自的用手撣過土,孫鈺轉過身來,對陳文說道:“陳兄,在下家中狹小,這些日子只得麻煩你先與舍弟同住一屋,實在抱歉。”
小院座北朝南,順時針來看的話,正北面是一間大屋,身兼著主臥、客廳和書房的用途;東側是廚房、柴房以及畜棚;西南面是廁所,而正西便是剛才那半大小子回到的屋子,也是孫鈺給陳文安排的屋子。
“孫兄客氣了,我喜歡熱鬧。”兩個電燈泡呢,又發光又發熱的,能不熱鬧嗎?
聞言,孫鈺便將陳文引到了屋子裡,孫鈺的弟弟正在西屋正面的桌子上寫東西。
“這是舍弟孫銘。”孫鈺轉過身將陳文介紹給他弟弟:“這位便是陳先生。”
兩廂見過禮後,孫銘便又回去繼續做功課,而孫鈺則將陳文引到一側,示意這是陳文的住處。
陳文想了想,便從懷中掏出了五兩銀子,說道:“這是在下的生活費,還望孫兄笑納。”
而孫鈺卻推回了銀子,依舊面無表情的指了指那驢子背來的布袋子,說道:“陳兄安心住下就好,其他的無須憂心。那裡面是副憲批給你的那份,你無須給我這個,嗯,生活費。”
想的真周到啊。
這算什麼,監護人嗎?
那我要不要怯生生的叫你一聲“若白師兄”呢。
見推讓不過,陳文只得說道:“那就有勞孫兄代我向副憲致謝了。”
“陳兄客氣了,本應如此。”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飯做好了。”的聲音。
只見孫銘飛快的寫完最後幾個字,起身對孫鈺說道:“兄長,功課我已經做完了。”
“嗯。”孫鈺看了一眼陳文,說道:“先去吃飯,晚上再檢查。”
北屋的中堂擺了一張大桌子,孫鈺的妻子依次的將飯菜擺上桌,隨後便回到了廚房。
說到底,這畢竟是封建社會,雙方稱不上通家之好,見面已是迫不得已,同桌吃飯肯定是不能的。當然啦,在明末也不是沒有例外,比如錢謙益家的河東君就不太受這等約束,而錢牧齋本人也一向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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