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陳文的不懷好意,那白馬立刻昂首嘶鳴,試圖表達著自己對此的不滿。
而此刻,陳文顯然沒有時間去理會那匹白馬的意見,在尹二狗等人正對著那件山文鎧,流露出先前吳登科第一次接觸到《春秋》一樣的那種色授魂與的狀態之時,他開始給眾人分配任務,而這些人也樂於去完成這些任務,因為這些都是他們可以在陳文面前表現的機會。事關他們未來的地位,陳文也很放心把工作交給他們。
待陳文把眾人一一打發走,孫鈺也下值回來了。顯然孫鈺已經知道陳文獲得了遊擊將軍的軍職的好訊息,酒量甚淺的他特意買了好酒好肉,準備給陳文接風。可是在陳文將晚上的計劃和盤托出後,孫鈺又自覺的把酒收了起來,表示等晚上回來再飲酒暢談。
接下來,陳文又回到了西屋,開始研究他手中這個五百人的營頭所需要的具體編制去了。
晚飯時分,吳登科趕了回來。
絕大多數人被分配的人物都是勸說一些他們熟識的身體素質能夠從軍的漢子,在今天晚上去聽陳文講古,而吳登科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項任務,就是去鎮上把李瑞鑫找來。不過,這項任務他好像完成得並不怎麼樣。
“將軍,小人趕到鎮上時,聽他家鄰人說,昨天一早他就出門了,到現在都沒回來。小人趁周圍沒人時,翻了進去,家裡的東西都在,只是兵器和馬匹不見了。小人猜想,可能是出去打獵了。”
打獵?這個結論陳文很是懷疑,尤其是聯想到昨天晚上李瑞鑫就沒出現和那個台州漢子的例子,陳文突然感覺心裡有點慌。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李瑞鑫若是反悔了也由著他去吧。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把基本盤搞定。
回想起吳登科還在自稱小人,陳文立刻幫他糾正了一下。“吳兄弟,你我乃是舊識,私下裡兄弟相稱即可,無須如此多禮。”
“小人不敢。”聽到這話,吳登科立刻拱手行禮。
眼見於此,陳文只得起身將吳登科扶了起來。接下來,他又將任命吳登科為千總的訊息告知其人,並表示自己暫時不打算任命守備。
得到了這個訊息,吳登科感激涕零,立刻跪倒在地,大聲說道:“將軍知遇提攜之恩,卑職雖死難報萬一。”
屁股剛剛落座的陳文只得再次起身,將他扶起來。
從來這個時代,或是禮儀所需,或是迫不得已,陳文也曾經給其他人下跪過。而作為一個從小隻在祭祖時行過此禮的現代人,他對於向其他人行這種禮節心中實在無法接受。
有道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思慮及此的陳文立刻在研究編制的稿紙上寫下了一句,軍中無跪禮。
拋開這些胡思亂想,陳文繼續按照先前想好的繼續激勵道:“吳兄弟,現下國朝的官職雖說不比從前那般金貴,但也能光宗耀祖。好好做,左軍都督府都督僉事亦不過是遲早的事。”
左軍都督府都督僉事是吳惟忠曾經獲得過的軍職,而吳惟忠更是吳登科從小到大的偶像。
陳文將這個胡蘿蔔祭出,吳登科立刻就被打蒙了。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喜不自勝的他連忙表示以後陳文叫他向東他不敢向西,陳文叫他追狗他絕不去攆雞,若是違背誓言,子孫後代,男為盜賊,女為娼妓云云。
而這個毒誓卻讓陳文想起了他曾經看過一本小說,那本小說的主角就曾經一邊對著上司發下毒誓效忠,一邊時刻準備著在某一個時間段火併其人。
不過,陳文並不擔心吳登科也會如此,因為迷信神佛的古人對於誓言一向極為恪守。而且,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陳文並不覺得吳登科是一個經受唯物主義思想洗禮過的無恥的穿越者。
當然啦,最重要的是,陳文自問他這個穿越者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