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事成真的話,想來嚴之恒大抵是不會選擇附逆,而是起身維護他的女婿的權益了吧。
一切已經無法逆轉,這個年輕女子一生的幸福已經徹底被她父親的愚蠢短視而斷送。這就是叛徒的下場,陳文和忠於陳文的文官武將們需要讓潛在的反對者明白背叛的後果。
會場上,提刑官宣讀過罪行,劊子手便舉起大刀完成相應的刑罰,而那些女子也被粗糲的繩索捆綁,一個接著一個的送往新近修建起來的教坊司接受訓練。
眼看著這一切發生在眼前,不只是那些前來“接受教育”的人們心驚膽戰,就連其他排在後面的罪犯也多有想起了那些在此前被遺忘掉的美德,紛紛懇求陳文能夠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為此不惜將頭磕得鮮血直流。
只不過,此時此刻,為時已晚,聲如泣血般的哭喊無法改寫如鋼鐵鑄就一般的判決,也同樣無法改變那顆一步步走來,在排擠、屠戮和背叛中漸漸地變得已經開始如鐵石一般堅硬的心。
過了良久,參與叛亂的文官、小吏以及附逆的軍法官才處決完畢。天上的雨越加的大了起來,陳文不知道這是老天爺在為誰哭泣,是那些叛徒的悲劇,還是為他如今的鐵石心腸而趕到了悲哀。但是當這場來的快,去的也快的暴雨過後,陽光重新穿透雲層照耀在金華府城的會場之時,最後一個判決也已經下達。
“永康縣生員丁慎言,擅自組建團練、殺害傷殘將士、****良家女子、強奪撫卹田產、放火謀殺、勾結清軍、抗拒王師等多項罪名成立。根據大明律,特判處丁慎言滿門抄斬、抄沒家產、家中女眷沒入教坊司為奴,永世不得贖身。”
結束了,剪除掉了這些**的枝葉,這個大樹上才會煥發新生。而陳文也堅信,未來的變革即便是充滿了阻力,他也會竭盡全力的堅持下去。只有這樣,才不會辜負這長久以來的犧牲。(未完待續。)
第三章 分地
處決了參與叛亂的官紳將吏,在經過了收復金華府、善後大借款以及凌遲馬進寶,陳文在金華府的名聲漲了跌、跌了漲,此刻隨著那些擅自組建團練、為禍過甚或是拒不解散計程車紳富戶遭到了嚴苛的刑罰懲處,終於在一片兔死狐悲的哀鳴聲中再度跌了下來。
無論是君與士大夫共天下非與百姓的思想,還是大明王朝優待讀書人的傳統,這些都使得宋明的儒家士大夫階級出現了普遍性的蔑視普通百姓的現象,諸如“不做安安餓殍,效尤奮臂螳螂”之類的言論甚囂塵上,更是背離了儒家理論中關於仁的核心思想。
陳文懲處士紳,在他們看來便是在殘害士紳,因為這組建團練和允許自行徵用荒地養兵乃是浙江巡撫曹從龍的軍令,他們並不認為借題強奪普通百姓家產的行徑應該得到懲處。當然,諸如丁慎言那等強奪軍田的魯莽行徑也頗為本地士人所詬病,很多縉紳士人認為若非出現了這等過線的事件,護犢子的陳文的刑罰也不會如此嚴酷。
被處決的文官武將大多來自於曾經的那支大蘭山明軍,來到金華時日尚短,田產家業也還沒有積攢起來。不過,從那些附逆計程車紳富戶家中抄沒的家產,倒是為大批倉儲在玉山鎮被清軍焚燬且大軍在外征戰耗用驚人的金華明軍進了一回補。若是算上馬進寶的宦囊和秋稅,今年的軍費開支和制度改革應該可以支撐下來。但明年就開始進入了借款的還款期,如果今年下半年如果拿不下富庶遠勝金華的衢州的話,這支戰兵即將破萬的大軍還是會把他徹底壓垮。
既然此番進了回補,堅信著“有恆產、恆業者有恆心”的陳文決定趁熱打鐵,將以田土養壯士和軍功授田的政策和制度徹底貫徹下去。
按照分地的既定順序,第一批乃是陣亡將士的軍烈屬以及因傷殘而不得不退役的將士,傷殘軍官士卒中識字的無不在經過了訓練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