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而招來老鼠和蟑螂,導致疫病的產生,而這一次檢查後總要到臨熄燈時才會再次檢查宿舍。
如其所料,火兵離開後很快就有一個鎮撫兵轉了進來,檢查了一番後就轉身離去,繼續檢查下一間宿舍。
距離講古的時辰已經不多了,可甘蒼卻知道,眼下鎮撫兵還沒有檢查完畢,他這一瘸一拐的出去別說是聽講古了,被再拉出去打幾鞭子都不新鮮。畢竟根據條例,得病、養傷不能參加訓練計程車卒必須在宿舍裡養傷,根本不允許離開宿舍的區域,否則就是違反條例。
這項條例的目的在於防止裝病現象的發生,可甘蒼的屁股雖然還是很疼,但他卻就是耐不住心裡面的那個小爪子。好容易扒著門縫瞅見鎮撫兵檢查完畢,甘蒼見宿舍無人,知道他們也都去聽講古了,便站直了身子,一步步裝作身上沒傷的樣子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一路走出乙區的宿舍區,除了幾個輪值站崗的新兵還杵在那些崗哨的位置,甘蒼愣是沒有看見一個新兵。
新兵營是分割槽的,幾個監軍官都是輪流到各個區去講古的,比起其他監軍,這位黃監軍官講得可謂是尤其的好,而且知道的也很多,所以在新兵中可以說是備受歡迎。
監軍官是什麼,甘蒼現在還不太明白,至少在他看來怎麼著也得有把尚方寶劍什麼的,即便不能上打昏君,那麼下達諂臣的事情也得包攬了才對勁嘛。至少不會像他們看見的這些監軍官,每天不是和新兵們談天說地拉家常,就是吃過晚飯後講古,完全沒有監軍該有的架勢嘛。
當然,監軍該有什麼架勢,其實他也不知道,只是模模糊糊的這麼覺得罷了,要不怎麼看得住如狼似虎的武將啊。
旁若無人的走到了校場,講古已經開始,早已預料到如此前那般人滿為患,甘蒼倒也很是放下了心——這麼多人呢,軍法官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發現他來著。
走到近前,甘蒼很快就找到了一個位置蹲下,至於坐卻是不敢的。轉頭一看,恰巧是個熟人,前兩天一起受罰時認識的,叫做李還鄉,是騎兵隊那邊的,只是不知怎的跑這邊來聽講古來了。
二人相視一笑,只是點了點頭就繼續聽點兵臺上的那位黃監軍官說道:“從北直隸的天津衛,一路南下,上萬裡的路途啊,張世傑就這麼一路走了下來,南下臨安,也就是距離咱們所在的金華一府之隔的杭州去投效王師。”
乍一聽從北直隸的天津衛一路南下,還上裡的路程,甘蒼還以為是之前聽人說過的侯爺的段子呢,可是誰知道,竟然是一個聽也沒聽過的人物,張世傑,那是幹啥的,也有侯爺那麼能戰嗎?
滿懷著疑問,甘蒼與大多數人一般聽著那位黃監軍官將南宋最後一位名將,越國公張世傑的故事娓娓道來,著實是鞠了一把感動的熱淚,尤其是當他聽到崖山之戰的韃子主帥張弘範竟然和張世傑還是堂兄弟,更是引起了一片驚呼。
“這個不要祖宗的二韃子,呸!”唾沫沒敢吐出來,因為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吐別人身上不太合適。
夜幕早已降臨,眼看著已經快到了熄燈時刻,好容易講到了崖山之戰,正是關鍵的時候,甘蒼聚精會神的聽著故事,早已融入到了故事之中,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
突然,他的肩膀上被身後的什麼人人拍了一下。故事正聽到關鍵處,甘蒼對此有些不耐煩的把手指放嘴邊發出了“噓”的聲音。奈何後面的人卻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似乎有什麼極重要的事情。
“有嘛事回來再說不行嗎?正聽著……”
關鍵的時候,這五個字尚未出口,甘蒼一回頭看到的竟然是本區的軍法官帶著幾個鎮撫兵,而左近更是有幾個好像也是今天挨罰在床上修養的新兵。
“嚯,蹲功不錯嘛,你這身體素質看來挨幾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