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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現在,我還需要再等一個機會。”
根據參謀司日以繼夜的推演,清軍如此行動的主旨和步驟也已經被陳文摸出了一些,其中如在衢江先大肆修建連營,擺出了一副死守的架勢,這也得到了印證。
然而,清軍這幾路大軍,東路兵力最少,卻要面對處州府城和一座比安華鎮稜堡稍小的堡壘;北線的清軍確實不少,但是安華鎮稜堡在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早已進行了新一輪的擴建,早已從原本的簡易稜堡開始邁向複式稜堡的範疇,更是易守難攻;而嚴州方向,清軍依舊龜縮在桐廬,看那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那裡是明軍的主攻方向呢。
眼下江西的主力已經和福建綠營合流,清軍抱成了團,卻沒有伺機而動,甚至就連起碼的騷擾也無,只是與明軍隔江對峙,實在詭異非常。
唯一的可能,就是清軍正在等待一個機會,這個機會必然是可以形成他們在一個點上實現突破的才行,否則這樣耗下去,財政上的壓力雖然比陳文小,但是洪承疇也未必能撐那麼長遠。畢竟滿清從全域性上可是在東西兩線用兵,再加上養活那些旗人、綠營、官吏以及鎮壓各地大大小小的抗清起義,耗用實在良多,洪承疇始終沒有進展的話勢必將會受到滿清朝廷的攻訐。
內部的掣肘,這是陳文在去年曾經經受過的,不過他不可不敢去和洪承疇賭運氣,去賭一賭滿清朝廷會不會因為遷延日久而臨陣換帥。
透過歷史的迷霧,陳文可以看到,滿清今年的處境遠比歷史上要惡劣,雖然看上去只是多了他一家,但是洪承疇沒有出任西南經略,西南明軍壓力驟減;廣東的二藩現在也只剩下了一個,李定國如果去了廣東的話那麼也會輕易得多;而鄭成功那個不安份的傢伙已經佔據了漳州,議和之事也十有**就不會再上演了。
思來想去,洪承疇出任東南經略後如此心急火燎的發起圍剿,陳文相信,那個狗漢奸是不會讓他等太長時間的,一定會在一個點上實現突破,當他暴起發難的時候,就是野戰爆發的時刻!
而在浙江,野地浪戰,戚家軍是沒有理由會輸給任何人的,哪怕只是他手中的這支改良版的複製品也不會!
“等趕跑了洪承疇,衢州三縣還是要減免稅賦的。”
陳文的樂觀,或者說是苦中作樂很快也感染到了孫鈺,使得他也不自覺的失笑了一番。
“我會盯好那些官吏和士紳的,必不讓那些蛀蟲害民的。”
聊了片刻,孫鈺便回返衙門,繼續監督衢州的官吏準備守具、清算存糧存銀以及安排難民前往湯溪的難民大營等事,很快就忙得不可開交起來。
與此同時,衢江西岸的清軍連營,李本深的主帥大營之中,此番集結於此的清軍各部的眾將推杯換盞之中,同樣是忙得不可開交。
經過了幾次被眾將遮醜為“戲耍陳文小兒”的聞風而逃,雖然最後一次實在有些狼狽,但是清軍還是實現了合流,並且在這衢江的西岸修建起了大片的連營。根據洪承疇的計劃,這第一步的進逼,算是已經成了。
事實上,從前的歷次圍剿,都是由浙江清軍為主,最多再抽調一些其他省份的清軍,如舟山之戰中的蘇松總兵王璟、神塘源之戰中的江西提督劉光弼和福建左路總兵王之綱。反倒是歷次東南各省有事,浙江清軍卻總是作為援軍出現。原因為他,浙江清軍的戰鬥力和兵力在這東南四省都算得上是翹楚,自然不斷的馳援其他各省才能保證滿清在東南的統治。
然而,這一次的圍剿與此前和歷史上的往後早已大相徑庭。圍剿各部之中,東路和北路還都是浙江綠營不假,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