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極力加大了兵力,以防陳文西進,從嶽州截斷武昌與長沙之間的交通。
劉文秀其人,用兵上有很大的問題。運氣經常極差且不提,戰略籌劃上的細節太差,尤其是不擅計算。水師與主力連番脫節,每次脫節都是很多天的時間,既給了清軍以增援、設伏的時間,又做不到在速度更快的水師造襲時主力部隊及時援救,這已經不是李定國在衡陽大捷中被孫可望計算那麼簡單了,擺明了是他根本就算不清楚這個時間差到底意味著什麼!
如果聯想到兩年前保寧之戰的場慘敗,在攻略四川之初席捲巴蜀,沒有見好就收,非要帶著一群戰鬥力孱弱的友軍北上強攻保寧堅城,試圖收復四川最後的這一塊失地,打通進入陝西的通路。結果四川全域性敗壞,吃了多少全都吐了回去,還繞上了數萬大軍。
陳文只能說一句,其心可嘉,其法不可取。說明白了,能力不足以支撐戰略構想,劉文秀真的不適合作為數萬大軍的統帥。
這一次,劉文秀在接應了盧明臣的潰兵後,對於嶽州府城一線一片模煳的他只得退居常德,以待局勢變化,倒也算是收復了一個府的失地,沒有純粹白來。
然而,劉文秀此番進攻和敗績卻造成了一些連鎖反應,心驚肉跳的范文程開始收縮軍隊,加強對嶽州府的控制。而陳文在收到了劉文秀敗績的訊息後則不得不親自返回南昌坐鎮。
仔細一算,他這般計算,最後也只是爭取了這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而已。幸好這兩個月他並沒有閒下來,也沒有為了爭幹掉尚可喜的那一口氣而大舉入粵,否則連回來坐鎮,以穩定人心的機會只怕都不會有了。
同樣心驚肉跳的陳文回到了南昌,王江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可算是回來了”,弄得陳文以為是九江或是浙江出了什麼大問題。豈料只是劉文秀敗績的訊息傳來,唯恐范文程會在沒有人牽制下大舉東進。
王江這膽量,陳文在四年前就已經見識過了。今次還不錯,起碼訊息沒有外傳,被他封鎖了起來,南昌這邊也只有他和李瑞鑫知道。而後更是派了快馬日夜兼程南下報告與陳文,看來這幾年在滿清佔領區軟禁也少得到練,心理素質得到了不小的加強。
“輔仁,你確定湖廣那邊沒問題?要不要再給袁州派些援軍過去?”
文官干涉軍務是陳文極為厭惡的,就像武將干預行政一樣,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外行指揮內行那就全得完蛋。不過,王江這脾氣,陳文也知道,干涉軍務他是不敢的,能有此問,就是不安而已。
“不用了,我已經讓擲彈兵過去了。吳登科手裡一個完整的戰兵營,外加半個騎兵營,擲彈兵一到,憑藉著袁州堅城,我到想看看范文程是怎麼碰出一臉血的,只怕這廝未必會給我這個機會。”
江西面對湖廣的幾個防禦要點,袁州、九江和如今南昌皆有戰兵營存在,南昌更有陳文坐鎮來統合江西全域性。說罷,陳文便召集了浙江巡撫衙門和秀國公府南昌行轅的官員們召開聯合會議。
時間還有一個月,最快不超過三個月的時間,嶽樂的大軍就會抵達,到時候陳文倒是很想看看嶽樂敢不敢在沒人配合的情況下與他決戰,不過在此之前,他還需要處理更多的事情,抓緊每一分每一秒來增強自身的實力,首先就是軍事實力!
“回稟大帥,迄今為止,我司在江西已招募了兩萬兩千餘新兵入營,正在抓緊一切時間進行訓練。後續招募依舊在進行當中,各縣也有大批新兵在趕來南昌的路上。總而言之,江西百姓對投效我軍極為踴躍,就是訓練的時間太緊了。”
江西由於距離金華甚遠,陳文只得在此另立了一個新兵訓練營,人員是金華那邊調來的,場地則是洪承疇此前訓練經標營以西班牙方陣時開闢出來的,很多東西都是現成的,倒也不用再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