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兄長了。”
為了一個小小的舟山,戰爭,這不可能的。
在路上,陳文就已經分析過了:軍事上,舟山地理位置重要,既可以作為浙江的門戶,又可以作為進攻周邊府縣的跳板,但是受到其威脅更大的地區卻大多已經是陳文的地盤了,反倒不如受鄭成功節制的張名振大軍所控制的崇明島;經濟上,舟山一眾島嶼,面積上根本無法與隔海相望的寧波相比,其中還基本上都是山地,糧產量很低;至於政治上,在最近的幾十年裡,除了是魯王曾經的行在,也沒有其他政治意義了。
假設,如果鄭家霸著舟山不放,以陳文的水師確實沒有太大的辦法,但那卻意味著的將是東南沿海的兩大抗清集團的嚴重對立。軍事上的對立會導致雙方將更多的資源耗費在針對對方的上面;而經濟上的對立,更是會導致貿易的斷絕;政治上就更沒有任何意義可言。
這一切,對於今年有望透過從浙江收受貨物,再到他處轉手牟利,來回來去的進項不會低於百萬兩白銀的鄭氏集團而言,每年平白提高了如此規模的收入,其轉化出的力量體現在軍事上,福建的天平就越加的向鄭成功傾倒。若是沒了這筆收入,還要在浙江與陳文進入到對立的狀態,則根本是得不償失的,更何況這個數字在未來的幾年裡還有望逐步提升。
舟山的地理位置雖好,但作為海商,卻完完全全是一塊雞肋,甚至連雞肋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根魚刺,吃下去,也許能舔到上面的幾絲魚肉,但卻意味著會卡住嗓子,完全沒有意義可言。
送走了鄭泰,而鄭泰也如約開始分批將巴成功的軍隊運回福建。剩下的事情,陳文已經交給暫時駐防定海的馬信處置了,而他則帶著幕僚團踏上了返回金華的道路。
紹興那邊,尹鉞已經表示盡數收復了,如今正在與清軍對峙於錢塘江。適當的壓力是必要的,但是陳文現在卻沒有精力收復杭州,甚至就連在寧紹擺上五個營的兵力他都覺得是一種浪費。
盤踞浙江多年,陳文始終面臨著戰略上多線作戰的窘困,以至於他的每一次勝利都很難在一個點上實現大規模的突破永五年擊潰馬進寶、張國勳,永六年兩敗陳錦,清軍在北線的存在卻始終扯著陳文的後腿不放,直到去年才算是開始有所緩解。
去年的四省會剿,福建綠營的機動兵力全滅,如今還在那裡養傷,順便協助耿繼茂分擔鄭成功的壓力,對於浙江這邊則完全是一副防禦姿態;與此同時,嚴州府的收復,使得核心佔領區不再受到清軍突襲的可能,更威脅到了滿清在浙江的統治核心地區杭州的安全;而接下來的馬信、胡來覲反正,更是使得浙江明軍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到了今年,隨著寧波和紹興的光復,以及浙江清軍主力的覆沒,北線壓力暫無,看似可以席捲杭嘉湖,甚至是江南,但卻並非是併力北上的好時機。
第二次四明湖之戰,達素慘敗,但是八旗軍戰馬、馱馬良多,損失了兩千餘人,但是逃離戰場的也不在少數,尤其是蒙古八旗基本儲存完好,並藉著這些部隊配合杭嘉湖的綠營、水師,達素並非沒有固守待援的能力。
更重要的是,洪承疇尚在,他必須在衢州及前沿的玉山縣屯集大軍防備,根本無法集中所有力量北上!
隨著命令的下達,陳文依舊以陳國寶率浦江營駐紮嚴州,保持對杭州的壓力和存在;而面相錢塘江的紹興府,則由尹鉞總攬全域性,其中瑞安營沿錢塘江佈防,東陽營作為後盾駐紮紹興府城;沿海方向,馬信帶著天台營協防餘姚慈溪定海一線,溫嶺營兼顧台州和寧波南部奉化、象山的防務,而胡來覲則要率領黃岩營南下溫州,頂替吳登科來兼顧處溫兩府。
這樣一來,陳文在衢州方向就可以集中包括南塘、近衛、神塘、義烏、麗水、淳安、玉山、飛熊和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