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各地也分別由各路義軍佔據,郭之奇和連城璧則將督師行轅和總督衙門搬到了肇慶,在此統領全域性。
尚可喜一旦發動,有心算無心,肇慶堅城連大門都還沒關上就被先鋒由雲龍拿下。郭、連二人,尚可喜沒有動他們,只是在斥責他們的無能後便將其軟禁了起來,從而打出了協助督師郭之奇、兩廣總督連城璧整頓擾民義軍的旗號,四面出擊。
明面上粵東明軍不少,但實際上不過是一盤散沙。而尚可喜這邊,平南王府藩兵這幾年損失不大,戰鬥力尚在,又兼併了惠州、韶州以及潮州北部的吳六奇所部綠營和廣東水師副將許龍的水師,可謂是兵強馬壯。
雙方實力差距過大,尚可喜大軍所到之處竟無人能夠抗衡一二,幾乎是清一色的一戰即潰,哪怕是堅守城池也撐不了幾天。
正月十六,許爾顯偷襲新會,陳奇策被迫應戰,不敵,棄城而走。
正月十九,尚之信克肇慶府廣寧縣,守將陣亡。
正月二十五,王興所部兵敗恩平,在班志富的追擊下僥倖退入易守難攻的文村堅守。
正月二十九,尚可喜攻入羅定州,守軍請降,接受南海郡王府改編。
二月初一,陳奇策再敗新寧,退守廣海衛。
二月初四,梧州守將順義侯馬雄響應尚可喜號召,自梧州出兵攻取各縣。
二月初八,尚之信大敗連山三縣瑤民武裝,盡收其地,改編降卒。
二月十一,陳奇策在許爾顯的兵鋒之下被迫放棄廣海衛,退回上、下川島的老根據地。
……
自二月中旬而始,尚可喜兵鋒所指,各路義軍望風披靡,大軍向西,看上去彷彿是在追趕李定國的腳步一般。一時間,能夠拖延尚可喜兵鋒的竟只剩下了路程一事!
如此酣暢淋漓的攻城略地,於尚可喜而言也是很久未有過的了。其實這也沒什麼辦法,各路義軍原本就是各行其是,本來還有李定國、郭之奇和連城璧負責節制,如今李定國迎駕,郭、連二人被俘,剩下的什麼高廉雷瓊四府巡撫張孝起、海北道周騰鳳等人則並沒有節制廣州府、肇慶府、梧州府和羅定州這些地區的權利。再加上雙方的戰鬥力差距過大,尚可喜還高舉著郭之奇和連城璧的旗號,從內到外的優勢導致瞭如此現象的發生。
尚可喜的大軍還在向西推進,將陳奇策趕下海之後,許爾顯留守廣州和肇慶的南部繼續鎮壓義軍,班志富則帥軍繼續西進,與尚可喜合兵攻取高廉雷瓊四府,為大踏步的殺入廣西解除側翼威脅。而此時,四府巡撫張孝起、盤踞廉州的靖氛將軍鄧耀等部則還沒有能夠從突遭鉅變的混亂中恢復過來……
廣州南部的上川島上,這裡是陳奇策的老根據地,他就在這裡堅持與清軍對抗多年。其部水師在廣東稱得上是首屈一指,新會之戰中曾在廣州灣陣斬清廣東水師總兵蓋一鵬,取得了新會之戰的開門紅江門大捷,從而實現了明軍對廣州灣制海權的實際控制。
在陳文的干預之下,新會的慘劇沒有能夠發生,新會富庶依舊。李定國收復新會之後,對陳奇策也是非常之倚重,糧餉上有所偏向,離開廣東之際甚至捨得將如今整個粵西最為富庶的新會、新寧二縣作為陳奇策水師的就食之地。
陳奇策其人,作為武將的能力不弱,但是也僅限於水師而已。面對如狼似虎般的前平南王府藩兵,他的水兵在陸上若是還能打個五五開,從東江軍時代就開始在尚可喜麾下領兵作戰的許爾顯這輩子就算是白活了。
輸給了本就打不過的對手,聽上去好像沒什麼丟臉的,但是對於陳奇策而言,這卻是對於李定國的倚重的辜負。
“狗日的尚可喜,老子早晚把你這廝,嘶……”
新會巷戰以及新寧守城戰,陳奇策兩戰皆敗,損兵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