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為什麼念兒要跑?”念兒不解的看著海願,一雙清澈的大眼裡除了不解還是不解,同時把海願的手握的更急了,轉頭向鍾離域說道:“父王,念兒不走,念兒和你們一起等四叔。”
“四叔?”鍾離域和海願都是一愣,隨即鍾離域掀開車簾仔細的向外看著,當那隊人馬又近了幾分才看清楚,跑在隊伍最前面的果然是四皇子鍾離燁!
“果然是四哥,念兒,你是怎麼知道的?”鍾離域對念兒的判斷趕到驚奇了,憑著自己驚人的目力也才看清後面的人是鍾離燁,而念兒根本都沒有向外看,怎就可以知道了。
“聽馬蹄聲啊,四叔上一次回京城,二叔抱著我的時候,我就記住四叔的馬蹄聲了。”念兒說的很隨意,好像這根本就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而聽在海願和鍾離域的耳朵裡,卻吃驚中又帶著欣喜,念兒果然不是普通的孩子,上天讓他自閉那麼久,原來是因為他有著超乎平常孩子的聰明和敏銳過人的直覺。
知道了後面趕來的是四皇子鍾離域,夜也將馬車停了下來,鍾離燁隔著老遠就喊著:“域、海願,是我……咳咳!”那一陣的咳嗽聲是因為掀起的大片的煙塵還在,嗆的鐘離燁忙用袖子扇著,卻沒有慢下來一點,一路飛奔到了近前才跳下了馬背。
“四哥,怎麼是你?”鍾離域看著鍾離燁趕路過來的那一身塵土,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因為聽到訊息,你離京叛逃,會路過我這裡,我奉攝政王之命要對你圍追堵截啊。”鍾離燁嘴上雖然說著要圍追堵截,可站的卻和鍾離域分外的近,哪裡有一點敵對的意思呢。
“就是怕四哥難做,所以我才繞路而行的,想不到還是給四哥逮住了。”鍾離域也說笑起來,他就知道,雖然同為兄弟,但鍾離燁一定不會站在三皇子鍾離潼一邊的。除了鍾離燁算是個明事理的人之外,另一方面應該是因為……
鍾離域忍不住就瞟向了正和念兒下車的海願,只是海願的身子還虛弱,下來之後要站上半天才能走過來,鍾離燁顯然也看到了海願不對勁兒,忙快步的走過去,焦急的問道:“怎麼回事?是傷了腿嗎?”
“沒事,只是趕路急了,腿發麻、頭髮暈。”海願嫣然一笑,隱去了自己中毒的事實,低頭對念兒說道:“快叫四叔。”
“四叔好。”念兒乖巧的一聲,鍾離燁眨巴著眼睛半天沒說出話來,又好一會兒才說道:“念兒居然會說話了?”
“念兒本來就會說話。”沒有等海願和鍾離域回答,念兒那小孩子的調皮勁兒就上來了,如此回應的一句,也讓鍾離燁等人笑成了一團。
“念兒如此有禮貌,可惜四叔事先沒有準備禮物啊,不過我倒是帶了一件禮物給你孃親,等四叔馬上趕回去,再給念兒趕製一件出來。”鍾離燁說著,就從自己的馬鞍橋上拿了一個包裹下來,看著有些分量,他怕海願一下拿不住,放到了馬車邊兒上,示意海願自己開啟來看看。
海願看看那包裹很是好奇,雖然也明白鍾離燁的心思,但這樣收他的禮物又怕不好,躊躇間,念兒跑上前去,伸手向那包袱摸了一把,隨即說了一聲:“好硬啊。”
海願這才上前,將那個包袱開啟,隨著包袱皮向兩邊落下,海願看到眼前一片金燦燦的亮色閃過,原來那包袱裡放著的竟然是一件銅質的甲冑。雖然是銅質的,但其大部分地方都是鏤空設計,精工巧做,看著並不臃腫累贅,反而倒像是一件精巧的藝術品了。
看著包袱裡這一件美輪美奐的盔甲,海願不解的抬頭看向了鍾離燁,她確實不明白這個給自己做什麼。
“這甲冑就是用你找到的銅礦礦石煉成的黃銅打製的,雖然不及金甲、銀甲來的昂貴,但畢竟也是你為天啟百姓找到銅礦所應得的獎賞,其意義大大的不同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