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快。唯一知情的挽翠差點沒把腸子笑斷,只不敢在人前笑罷了。
“奶奶,喝藥吧,奴婢親手熬的。”
沈寄看一眼挽翠,親手熬的,好吧,她喝。嚐了一口,果然是紅糖水。沈寄這些日子的確是很操勞的,而且又擔心,所以人都瘦了好幾斤,氣色也不是太好。這麼綁著嫩色抹額靠躺在大迎枕上,不用裝就有了幾分病像。
魏楹陪著笑臉道:“小寄,這幾日累壞你了,正好歇歇。”
沈寄側過身不理他,繼而又轉過來,“挽翠,這次的事情你事先知不知道?”
挽翠忙舉起手掌:“奶奶,奴婢以小朵朵的名義起誓,絕對沒有。”
一個母親用心愛的女兒起誓,好吧,相信你。
魏楹示意挽翠趕緊告辭,又說也不用安排人進來守著,有事他們會叫人,讓外頭的人都站遠點。
沈寄這回是真的氣得狠了,一是魏楹竟然瞞著自己買通陳復來刺他一刀;二是這個事情被揭露之後,他竟然還敢把稱病的自己困在他的房間。她兩手捂著耳朵,“我什麼都不想聽,你也什麼都不要說。”
魏楹的口才,如果不提前杜絕,他能一直給你軟磨硬泡到你耳朵長繭。
魏楹摸摸鼻子,眼見她現在對自己如此牴觸,也只好打消用三寸不爛之舌打動她的打算。
“小寄,你別背對著我嘛。”
“小寄,這麼躺著怪無聊的,咱們來聊會兒天吧。”
……
魏楹唱了半天獨角戲,眼見她不說不動,就那麼側躺著看著牆就是不理自己也只有閉嘴了。這幾日養傷,他的待遇優厚得很,沈寄簡直是柔情似水,差點把他溺斃了。雖然是心虛著享受這份待遇,可也讓魏楹心頭美得冒泡。沈寄多緊張他啊。當然,也知道揭穿之後他就沒什麼好果子吃了。現在可不就是,在人後都不理自己了。
“小寄,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收買到陳復的?”無奈之下,魏楹只好祭出殺手鐧。這個沈寄肯定是感興趣的。
他盯著看她的反應,還是不說話,但是捂在耳朵上的手放下去了。於是他開始講述,“那日不是因為同樣是青樓女子,同樣是首飾我把這個人想了起來麼。想著這人能不能為我所用,於是就打聽了一下他的近況。恰好他人就在族學裡做雜役。這可不是巧麼,要不然我不是還是上別處讓他好下手。結果他自從被我們趕回來境遇就很不好。從大管事變成了最低等的雜役,老婆跟人跑了,連兒子都一併帶走。老孃病了也沒錢治,他去求二房,結果連人都沒見到就被廚房女人的洗腳人潑了出去。好在從前還有點積蓄,他老孃也命不該絕,總算是捱了下來。不過這幾年都在做雜役,什麼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也就都見識到了。”
他停了下來,沈寄正聽著,不由自主就問了一聲‘然後呢?’
魏楹偷偷笑了下,接著說:“然後我就讓人去問他,想不想改變目前的處境。你知道他這種人一有點機會就不會放過的。比起我們來,他更恨二房。後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
“你說他拿豬肉練習?他哪裡還吃得起豬肉,還得是那麼大一塊。”
“當然是拿了我給的銀子買的,外人也只會以為是二房給的。如今他老孃早已被我送到安全的地方,這樣省得被這件事連累,也可以把他拿捏在手上,他自然乖乖按我說的去做。”魏楹說完,看沈寄又把耳朵捂住了,苦笑一下道:“好了,我不吵你,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沈寄不知不覺就真的睡著了,她的心神提著好幾日了,如今魏楹已經漸漸好了又知道一切都是他自己安排的,她便慢慢放鬆了。
暮色中,她聽到熟悉的對話聲醒了過來,睜眼一看,自己和魏楹的床中間擺上了一個屏風。那邊十五叔正在喝魏楹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