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守著,若是看著我一點兒事兒都沒有的出去,她未必會善罷甘休。”
“你這擔心也不無道理。”林梵道:“我們現在,確實是多一事不如,和紅月再氣爭執,是不太好。”
蘇淺想了想,道:“林大哥,你去僱個馬車,一會兒扶我下去,既然紅月要得意,我們就讓她得意,就讓她以為我們是司馬當作活醫,放鬆警惕。”
“這樣也好。”林梵道:“那你稍等一等,我這就去準備。”
蘇淺應了,看著林梵下去,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秦諾和自己,就是一牆之隔,而這一去,或許就是生死之別,其實蘇淺心裡,何嘗不想推門進去,是分也好,是合也好,她的性格,凡事都喜歡清清楚楚,乾脆了斷。
可是那樣,又有什麼意思。
秦諾為人,便是不重情也重義,便是舊情不在, 若知道她現在的處境,也是說什麼都要跟著的,可是那又何必。若同樣是欠人情,已經有一個林梵了,也不必再扯一下下水。
可就算秦諾依舊是那情深款款的樣子,又能怎麼樣,自己做不出逼死鐵心玉的事情來,這一切,又還能有什麼轉圜的餘地。
站在門口,蘇淺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心中卻是翻江倒海的翻騰,來來回回的想著,直到林梵又再推了門進來。
“淺淺。”林梵一看蘇淺這樣子,心裡一沉,猶豫了一下,隨即道:“要麼……”
“不用。”蘇淺揮了揮手:“我們走吧,林梵,反正我也欠你人情,就欠到底吧,不過你可得想好了,進了沼澤,再後悔被我拖累,可就遲了。”
林梵笑了笑,沒有回答,伸手道:“馬車就在樓下等著,我抱你下去。”
中了那毒瘴氣的症狀,可是四肢麻木不能動彈,出紅月寢宮,蘇淺是林梵抱出來的,如今要掩人耳目,自然的還是得裝作動也不能動的讓林梵抱下樓去。
蘇淺也笑了笑,伸手將衣服上的帽子拉下遮了臉,一手便扶上林梵肩膀。
林梵是不是君子她不敢妄下評論,可至少在她面前,林梵是個君子。
將蘇淺橫抱起,林梵推門出去,小二與他們擦肩而過,推開隔壁的房門:“兩位客官,飯菜來了。”
蘇淺無聲的嘆了口氣,閉上眼,將臉埋在林梵胸前。
這氣息雖然陌生,可卻也溫暖。這懷抱雖然不是自己應該貪戀的,可是這些日子,卻給她無盡的安全和安心。
林梵下了樓,將蘇淺馬車,又將車門嚴嚴實實的拉上,這才吩咐車伕上路。
林梵和蘇淺沒有離開多久,秦諾就從房間裡衝了出來,鐵心玉也緊跟在身後,見秦諾面上神色驚喜且緊張,不由的道:“秦大哥,怎麼了?”
“淺淺就在這附近。”秦諾衝到走廊盡頭,四下的看:“是我給淺淺的迷迭香,剛才突然飛瑩,突然有了動靜。”
秦諾的腰上,掛了個錦囊,錦囊裡,一閃一閃的,似乎是什麼螢火蟲一般的小蟲子拼命的在閃著翅膀。
“是蘇姐姐?”鐵心玉在秦諾背後,這話的語氣中雖然透著驚喜,可是臉上卻一閃而過的陰沉:“找到蘇姐姐了,那太好了。”
秦諾衝下樓去,可馬車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錦囊中的螢火蟲,也只是偶爾的一閃。
秦諾沉著臉道:“我們一路從洛城跟隨來此,可是到了天鏡,反而突然的失了蹤跡。剛才我還沒有想到,這麼看來,淺淺身上一定是遭了什麼變故,或許是有了其他的什麼干擾迷迭香的味道,或許……是中了什麼毒被下了什麼禁制。”
臉色低沉,秦諾說完,頓了頓,轉身便往外走。
“秦大哥。”鐵心玉忙道:“你去哪裡?”
“祭祀府。”秦諾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