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秦府,這沒有什麼。離開秦府,也沒有什麼。可是不管哪一種生活,蘇淺都不能允許自己仰人鼻息,不能自主。
吃了早飯,蘇淺算算,離著交貨的日子還有四天,也就是說,完整的時間還有三天,是一點也不能拖了,便道:“相公,我去繡坊了,今天你要出去嗎?”
秦諾微微皺了皺眉:“按理手,我是該陪你一起的。不過我這邊的事情……”
秦諾這些日子,也都是早出晚歸的,雖然蘇淺從來沒有問過他在忙什麼,不過知道也肯定是正經的事情。這個男人雖然並沒有怎麼插手秦家的產業,一隻斂著鋒芒的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可是卻也並不簡單。
光是秦諾叮囑了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廝容天,蘇淺便完全不敢將他看見一般的下人,言談舉止間,那男人表現出的,雖然恪守著下人的本分,卻是自有番令人不敢忽視的氣勢。
“你不用擔心我。有容天幫著我就行了。”蘇淺笑了一笑:“更何況,攻心為上,我又不是去打架的,要那麼多人做什麼。”
再看了眼秦諾,帶著些調侃的笑了:“不過要真是去打架的,相公也幫不上忙吧。”
秦諾那身子骨,就算是健康活蹦亂跳的,在她看來也是文弱的很。真要是到了動手的時候,還是往後站吧。
眼睛不禁的往容天身上一斜,道:“不過相公,容天我可得再借兩天,也許真能派上用場。”
這個時候,院子裡除了容天臨霄和小五漪紋之外,還有其他的幾個丫鬟小廝坐著雜活,秦諾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對容天道:“容天,淺淺的安全,就交給你了。跟著三太太,她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看著她別傷了自己就好。”
雖然沒有見過蘇淺和別人動手,可是有時早上從房裡冷眼看著蘇淺在院中揮拳,卻是怎麼也不覺得那是她所說的強身健體的運動,那一招一式之間,總覺得帶了絲狠戾。
容天垂首應了是,道:“三少爺,您放心。”
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自然是有數的。
說要拉攏容天,蘇淺覺得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不過拉著他給自己做點事情,在不妨礙秦諾利益的情況下,應該不是什麼問題。而且這個事情,正需要一個對這個年代,對秦家十分了解,又伸手不錯的男人。
既然秦諾也有事,那麼還是像往常一樣,送蘇淺到了繡房,便乘車離開。
蘇淺到了繡房,雖然心裡有準備,還是難免有些傷感。
這十來天已經習慣了自己到的時候,入眼的是熱火朝天的工作場景,而不是如今這樣,空落落的院子,在秋風中零落著金黃的花瓣,顯得寂寥無比。
再往裡走,卻見明嬸正送複診的大夫出來,便又再問了幾句,得知眾人的身體都已經沒有大礙,便謝了大夫,讓人送出去。
明嬸這一個晚上也是翻來覆去的都睡不安穩,本想著這筆單子要是成了,繡房是不是能就此翻身不說,至少這筆錢也挺可觀了,可誰知這麼弄了一下,蘇淺越是沒有怪她,她這心裡,越是難怪。
“三太太。”見了蘇淺,明嬸心裡還是不自在,略低了頭道:“您這麼早就來了?”
蘇淺應了聲,道:“明嬸,跟我來一下書房,有事跟你說。”
明嬸應了聲是,跟在蘇淺身後,有些猶豫的道:“三太太,我昨天去聯絡了一下以前的那些姐妹,倒是並不願意幫忙,可是不知怎麼的,手上的事情都排的滿滿,這三五天的,竟是一點時間也抽不出來。”
蘇淺早是意料之中的哼了聲:”這個時候,她就算是自己貼點錢,也不可能讓我找到幫手不是。”
這事情是誰幹的,論心思論實力,不用多說,大家也能明白。明嬸是在刺繡這個行業是個老手,自然不用多說,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