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越來越響。
陸年年甚至可以確定就在她身處教室的門口。
肖甜嚇得花容失色,緊緊地抓住了陸年年的衣角。
陸年年也害怕,天知道外面有什麼鬼東西,她搬了桌椅堵住前後門。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風鈴聲驟然變急,幾乎能掩蓋掉外面起此彼伏的喪屍怒吼聲。
陸年年的心臟砰砰砰地跳。
她緊緊地盯著教室的前後門。
片刻,風鈴聲又漸漸變小,時而從前門傳來,時而又從後門傳來,最後又在前門亂響了一通才消失了。陸年年先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會才微微鬆了口氣。
然而,並沒有給她過多喘氣的時間,天台響起了慘烈的叫聲。
……是計算機二組的聲音。
陸年年腦袋嗡嗡嗡地響著,她看看前後門,又看看肖甜和魏蒙,一咬牙,搬開了教室後門的桌椅,一鼓作氣開啟了後門,探出了半個身體。
前後上下空無一人,也空無一物,彷彿剛剛的風鈴聲只是屬於夜裡的幻覺。
年年沒多餘的時間想那麼多了。
登山包背在了前面,她用了吃奶的勁兒背起了魏蒙,喊肖甜:&ldo;你拿手電筒跟著我上樓。&rdo;
三教樓有六層,他們選擇了三樓靠樓梯的教室作為暫時的休息地。
一來是怕一二樓層低,擔心喪屍爬得進來;二來是怕四五樓層高,毒圈來臨時跑不及。也幸好是選擇了三樓,否則一二樓層的話,陸年年恐怕就沒那麼多的力氣背著一個男孩爬五六層樓了。
她氣喘吁吁地艱難地爬上了第六層。
通往天台的鐵門有一個血色手掌印,紅色的鮮血在明亮的月光的映襯下,分外鮮明,大拇指那兒還重重劃下一道濃稠的血痕,順著鐵門蜿蜒而下,發出滴答滴答的水聲。
她只看了眼,就拖家帶口般的沖向天臺,眼前赫然出現了血腥的一幕。
兩個喪屍張著血盆大口宛如野獸一般撕咬著計算機系二組的身體,大腿那兒已然能見著破碎的骨肉,而他們身邊安安靜靜地躺著四個盒子。
天台上四處都是細碎的血肉,一片狼藉,可見前不久天台上二對六的慘烈狀況。
陸年年放下魏蒙,抄起登山包裡的菜刀就沖了上去,先前還是藉助對物品的依靠,此刻更多的是出自本能的憤怒。兩個埋頭啃人的喪屍被陸年年劈里啪啦的一頓猛削,轉眼就化成盒子。
計算機系二組的兩位同學的身體慘不忍睹,但慶幸的是這一回的喪屍沒有啃他們的腦袋,專注啃他們的身體,手手腳腳已然血肉模糊,地上流淌著源源不斷的鮮血。
陸年年嘗試著拿乾淨的衣服當繃帶給他們止血,可惜毫無作用。
&ldo;……把天台的門關上。&rdo;
&ldo;……快。&rdo;
陸年年讓肖甜把門合上。
計算機系二組的同學又斷斷續續地說:&ldo;有人把底下的喪屍引上來了……你們要小心……三教樓不安全……&rdo;
也是此刻,門外響起腳步聲,緊接著是江慕白的聲音。
&ldo;陸年年!&rdo;
陸年年吊在嗓子眼的心瞬間松下,說:&ldo;我在!&rdo;
天台門被推開,江慕白和夏源跑了過來,從醫務室歸來的兩人身上都多了兩個揹包。夏源幾乎是第一時間奔到魏蒙身邊,從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