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回京敘職的時候曾經多次接濟過這次表弟,現在他家所經營的一個布莊還是張陽出錢讓表弟開起來的。
表弟見到張陽自然是十分的開心,當他看到大夫人的時候楞住了:這個大肚婆到底是誰?難道是他新納的小妾,嫂子有意見,所以他才將這婦人安排在自己家?
“這是我兒子張武的小妾,我想將她暫時寄養在你家,不知表弟可否願意?”。張陽無奈向表弟開口道。
他跟著姜恆要東奔西跑的,而且現在他們都是朝廷的通緝犯,張陽不想讓二夫人帶著肚子裡的孫子和他到處亂跑。
張陽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也許哪一天他們這些人就會被朝廷抓起來,或殺或流放。
他很擔憂自己的前途!
“未亡人張氏見過叔叔!”。二夫人輕起朱唇打了招呼,她很精明的認下了張武妻子的身份。
“不敢當,不敢當!”。王掌櫃連連回禮,不過他心下充滿了疑惑,這小娘子自稱“未亡人”,難道張武去世了不成?
王掌櫃自作聰明的認為張武殉國了,他的表兄才想到將自己的兒媳婦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普天之下也只有這皇城才最穩妥吧。
二夫人被安置在王家,她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了張武妻子的待遇。
張陽回去以後,他們只在客棧待了兩天就轉移了。
陳金是京城中有名的布商,他家的鋪子遍佈京城,有五六處分店。
陳金富甲一方,他的宅院自然無比奢侈。
傍晚的時候姜恆帶著王蒙等人從一個偏門進了院子中。
他們剛剛推門進入,一個年老的家丁就從一個耳房當中出來,將目光轉移到了幾人身上。
“你們,你們到底是何人?來我陳府何事?為什麼不走正門卻從側門進來?”。
姜恆等人所穿衣物都是最上等的面料,幾人的形態舉止也都不像是賊人,只是職責所在,老家丁自然是要詢問一番。
姜恆並沒有說話,而是從懷中拿出一個半圓形的玉佩交給了老家丁。
家丁顫巍巍的接過玉佩,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急急忙忙走到耳房中從自己的枕頭底下又拿出一個玉佩。
兩個玉佩對接到一起,正好將中間的縫隙填充。
只是姜恆所拿出的是一塊黃玉,而另一塊則是白玉。
他耳邊想起了老爺曾經吩咐過的話:白玉為同僚,青玉為下屬,而黃玉則貴不可言。
老家丁一下子就暈了,他一邊往外面走一邊想著剛剛自己可有得罪貴客的地方。
家丁將玉佩還給姜恆道歉道:“大人且稍等片刻,老奴這就去通知我家老爺!”。
布商陳金聽說有人持金玉佩前來,他趕緊走出房間相迎,陳家祖輩在京城隱居,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高階別的信物呢!
陳金急忙將姜恆引入了大廳,他雙腿一抖下跪道:“陳金參見上使,不知上使有何差遣!”。
陳家不同於京城中其他的商人,他們家已經富貴了至少二十代了。
都說富不過三,但是陳家祖上卻在幾百年間一直保持著大富大貴,無論是殘暴的元人統治時期還是改朝換代之時,他們依然穩做釣魚臺。
陳家能一直做隱性富豪倒不是說他們家歷代都很本事。
他們成功的秘訣只有一個:他們祖上跟對了人,一個無比龐大的隱秘勢力在幕後幫助他們。
雖然在這個勢力之中他們只是最底曾的存在,但是晨家已經站在了大多數商人的頭頂。
“你先起來吧!”。姜恆讓陳金站起來後繼續問道:“這段時間可有李凌的訊息?”。
陳金暗暗送了一口氣,只要上使不是來針對陳家的就好說,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