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的滿心激動,就被堵住了。
望月咳嗽一聲,「既然你輸了,就領著你的人走吧。」
「呵,你這女娃娃,好大的口氣!」
「我們堂主怎麼可能輸給你?分明是讓著你!」
「堂主,需要我們動手嗎?」
明陽沒說話,他身後的魔教弟子們卻炸了,嚷嚷著,要讓這個小姑娘吃點苦頭。畢竟剛才,大家都看得哈欠連連,別的沒看出來,起碼能看出堂主就在讓著這姑娘嘛。
誰想他們叫嚷半天,而他們的堂主平聲靜氣道,「走吧。」
「……」眾魔教弟子啞然。
見火堂主一臉煞白,神思恍惚,一步三回頭,一搖一晃地帶頭走了。眾人一下子吃驚:堂主這、這……那小姑娘有那麼漂亮麼,就把堂主迷成這樣?
就見他們的堂主大人滿臉的欲言又止,不停地回頭看那個負著手的白衣少女。小姑娘烏髮雪膚,還衝他們揮了揮手,氣得一眾人黑了臉,再看堂主……堂主更是暈暈然了。
眾人擔憂:這得多沒見過女人,多沒見過世面,才會被迷成這樣啊?不若回去,幫堂主找幾個女人瀉瀉火?
總之不管他們怎麼想,火堂主一路沉悶,把他們拉了回去。而一提起那個姑娘,堂主更是把他們統統打發,說要自己行動。再說楊清這邊,在望月的幫忙下,他終於可以鬆了那口撐著的氣,暈了過去。
倒讓雲瑩手忙腳亂一陣。
楊清再次醒來,還是在野外山上。旁邊一堆篝火,食物香氣撲面,守著他的,還是隻有雲瑩。見到他醒來,雲小姑娘忙端水給他。卻被青年一把握住手腕,沙啞著聲音問,「楊姑娘呢?」
「師叔放心,我死命攔著,還沒讓楊姑娘走,」所以說,雲瑩真的很善解人意啊,她羞澀一笑,「我知道師叔你醒來,一定想見她的。所以一直在拖著她。好在楊姑娘脾氣好,沒有生我的氣。」
楊清心想:望月脾氣好?她脾氣可從來都不好。
不過她還沒有走,讓他鬆口氣。
這口氣松的莫名其妙,讓楊清自己不覺自嘲。
隨即,雲瑩就憂心說道,「可我也快勸不住她了。她說師叔你一醒來,她就走了,她不想跟你照面。師叔你看?」
問清楚望月現在在哪,楊清起身,「我去跟她說,你不必管了。」
「嗯,」雲瑩的眉頭仍不展,「還有師叔你的身子,也得當心了。另外路師姐到現在都沒訊息,也不知道怎樣了。」
麻煩的事情一堆堆,雲瑩第一次出門歷練,連魔教火堂主這種身份的都碰到了,真可謂經歷豐富離奇了。不過若她知道,自己一直跟聲名狼藉的聖女望月同行,恐怕才更吃驚。
楊清醒過來後,雲瑩就自去照應他們的晚膳了。他坐在原處打坐一會兒,恢復了些真氣,有了精神,才去尋望月。望月只是不過來看他,卻並沒有離開他們。雲瑩在忙著照顧他,望月就接管了阿瞳,帶著阿瞳去溪邊捉魚了。
走了不到一刻,楊清站在半人高的灌木後,看到了暮色深深重,白衣少女與粗布女童並肩坐在一起,溪流在她們腳下流淌。兩人在低聲說話,從楊清的方向,看到少女很是耐心和氣,眉眼彎彎,精神很是不錯。
她扮起正道弟子,倒是像的很。
楊清心想,她對小孩子,居然會很有耐心。以前住張伯家的時候,可並沒有見到望月對阿瞳上過心。一直是楊清陪阿瞳說話,望月只看楊清,不看別的。
他是多麼不瞭解啊。
楊清心中微澀,思索一會兒,先是走開了。
望月仍和阿瞳坐在溪邊。她懶散而坐,阿瞳則照她的說法,雙手伸到冰涼的水裡撈魚。
阿瞳抱怨,「楊姐姐,你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