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爆炸了!「
「有人死了!」
「娘!我要娘!」
蘇銘和諸位師兄弟,也擠在人流中,一邊安排大家出逃,一邊往後擠去。有前來接應的弟子問,「蘇師弟,那處主殿……」
「其他的殿裡火都熄滅了。順著蘇師弟你的說法,我們也派人去追那個妖女了。」
「蘇師弟,為什麼要往裡走?」
蘇銘喊了幾個雲門弟子,聲音略急,「我師父在那裡!跟我去救人!」
雲門弟子一聽,蘇銘的師父?不是楊師叔嗎?雖疑惑楊師叔不是在雲門麼,怎麼來了濱江?但蘇銘又不是喜歡開玩笑的人,見少年情急之下,竟縱功飛起,踩過眾人頭頂、不要命地往那處濃焰處沖,雲門的弟子們也急忙忙跟上。
到處一團亂。
……
落了水,望月便往水下沉去。
她是旱鴨子,不識水性。所有跟水有關的事,靠的全是運氣。
正往下落時,旁邊的青年捱了過來,摟住她的腰。
拂開少女面上流動的髮絲,湊過去,貼上她的嘴,渡氣給她。
水從耳鼻流入,望月只覺冰涼的柔軟貼著唇,溫暖的氣息,借著唇,被渡了過來。她略恍的心神回歸,心想:不行,我不能倒。我要是倒了,楊清怎麼辦?我是不懂水性,可是他沒有力氣啊。
望月緩緩地睜開了眼,看到面前與自己鼻尖貼著鼻尖的青年俊容。
冷而俊,有些蒼白,冰啄般的黑眸,盯著她,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溫暖意。
看到他的面孔,就覺得一切都無所謂,升起了無限的勇氣和力量。哪怕清醒後,他會怪她不救人,但是這一刻……望月對他一笑,一把摟抱住他,回憶著自己對水的那點兒認知,拖著他往上浮。
他們兩個人真是有意思。
一個只能渡氣,明明會水,卻遊不了;
一個是旱鴨子,有武功有內力,獨獨在水裡撲騰得要死不活。
……
望月終於帶著楊清浮出了水面,沉沉落落。她抱著楊清,看到漫天飛雪當頭罩下。飛雪在天,一整個世界都是銀白的。火的爆炸已經漸漸消下去了,漫天世界,人都逃走了,就剩下他們兩個了。
兩人濕淋淋的,她抱著虛弱的青年,纏在一起的頭髮和衣衫在水面上飄著。看到不遠處的濃濃大火,再看到天地銀白,雪花還在一片片地飛向他們兩個。
他們還活著!
轉眼與楊清面對面。
他對她虛弱一笑,「阿月……唔!」
少女手捧著這張熟悉的面孔,湊身過來,親上了他,舌頭伸了進去。
青年的唇被堵住,少女開始深深的吻著他。深情地、長長地吻著,好像呼吸都已全變成了她的。
楊清:「……」
蹙下眉,兩個人重新沉下水。
湖水咕嚕嚕地冒著泡,一片片雪白飛灑在湖上。雪靜謐地下著,一塵不染。
過一會兒,濕漉漉的一男一女,再次浮上了水面。
楊清才要張口,又被貼身而來的少女吻住。
欺負他渾身無力,欺負他擋不住她。
她抱著他的後腦勺,看都不看現在是什麼情況——她不識水性啊!她不要命了啊!
楊清又氣又惱,口腔中布滿鮮血,被少女熱情地舔去。臉貼著臉,髮絲相纏,青年乾淨秀氣的面上,染上了一片胭紅般動人的顏色。
望月心想:大概是被她氣的?
親著親著,望月抱著他,再次沉到了水裡。
而到了水下,波光流影,望月就有點撐不住,氣息急促,又得靠楊清渡氣給她。
……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