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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頁

原映星與白道為敵,望月只能旁敲側擊,從利益上分析,卻不能把感情說出來。

放棄就是放棄了。人是不斷變化的,感情是不斷變化的,原映星很重要,然他不是愛人。聖教是原映星的,他想聖教走向什麼樣的未來,聖教就應該聽他的。他不值得為了成全她和楊清,而自我犧牲什麼。

只是望月心知這個度,原映星又能想通嗎?

尚未可知。

望月看他心情不好,便能幫他的,都幫了他。魔門幾派爭亂,之前被聖教滅了流月宗,其他幾股一盤散沙般。望月帶領手下深入西南,與幾大魔門周旋。火堂主明陽,還有從雲門出來的江巖,都是望月的好幫手。

望月在西南待了三月之久,日日與魔門各大勢力混打。西南雖是聖教地盤,也是其他魔門勢力盤踞的地方。魔門不承認聖教的地位,雖然一直「魔教」「魔教」地叫著。聖教原名來自梵文,很複雜,中原人叫起來不順,索性大家有了認知,也不去管原名是什麼了。現在聖教跟能開戰的勢力都開戰了,要麼勝,要麼敗。

好打鬥好血腥的教眾,一身本領也釋放在這裡,緊繃的血性得到了舒緩。

這是望月很習慣的生活。

身為聖教聖女,一直以來,她的日常,都是與打架脫不了關係的。

但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領域,她卻也沒有那麼開心——

她還喜歡楊清,她卻得不到楊清。

三月之久,望月再沒見過楊清一面。楊清回雲門後,就跟失蹤了一般,杳無音訊。

望月試圖用兩人之前聯絡的方式與他聯絡,信件如泥牛入海,根本沒有迴音。不開心之外,望月幾分瞭然:……大概她的新婚夫君,剛回到雲門,又被關禁閉去了吧。

自她與楊清好上短短一年的時間看,楊清呆在雲門的時候,一半時間都在被懲罰中。當然,每次都是因為她的緣故。

雲門是正道四大之一,曾經還是四大之首,當然,現在因為碧落谷被魔教拖累,也不知道「四大」的名號還能不能保住。說這個,是為了說明,雲門的勢力,還是很強大的。望月想和楊清互通有無,可能性本就很低微。雲門並不是那麼好進去的。然楊清在的話,還是能偶爾給她帶兩句話。

現在別說兩句話,一個字都沒有。

在送信第一個月沒訊息的時候,望月就明白,自己的信件,大概被雲門截了。楊清要麼沒看到,要麼看到了,沒法回她。

……她可憐的夫君喲。

讓她也變得好可憐。

不過望月只是偶爾想一想,大部分時間,她還是沒空想楊清的。西南這邊的魔門,太難纏了。那幾方勢力察覺了聖教的決心,成立了一個聯盟,共同對抗聖教。聖教一下子陷入不妙的境況,然那也沒關係,聖教的教主和聖女,都是一往無前、不知什麼叫「認輸」的人。

打得難解難分。

七月中,偶一晚,聖教弟子在野外駐紮,準備與埋伏在山上的幾派弟子偷襲。聖女望月自是在這裡的。夜裡跟手下幾位堂主制定了明日的行動計劃,大家便紛紛去睡了。望月也跳上樹,在樹上入眠。她沉睡中,還在想著怎麼打擊敵方。

夢中,她陡然夢見了楊清。

於一片腥風血雨中,突然有道白衣身影,出現在了屍體連山中。

在夢中的世界,少女持著長刀,目中冷銳,與武功高手們對決。她紅衣烈烈,衣袍被槍被劍刺破,鮮血一身,卻若氣運加身般,威猛無比,逼得對方節節敗退。打得酣暢淋漓之際,忽然抬頭,看到前方,站著白衣紛紛揚揚的青年。

站在髒亂腥汙中,青年秀目烏髮,霜衣臨霞。鶴鳴於野,立在血泊,紛紛然然間,清朗而乾淨,對她遙遙而笑。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