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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頁

望月沒啥同情心,她知道這小鬼頭必然有後招等楊清。她就喜歡看熱鬧,看楊清被欺負,那無語的瞬間。

果然,那小孩如望月預料般,開始掉金豆子哭訴了,「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娘臥病在家,我家裡已經斷糧三天了……我就想給她買點藥買點粥……我不敢了下次嗚嗚嗚……」

他哭得楊清一陣頭疼,身後還能聽到望月在一個勁兒地笑,看他笑話。

最後,楊清聖光普照,親跟著那小孩去了他們家,見果然家徒四壁,小孩也不算說謊。嘆口氣,不光把錢袋子給了,連玉佩都送了出去,囑咐小孩次日去尋一家酒樓,帶著這塊玉佩,說出雲門的暗號,自有人幫他們換銀票。

兩人出來後,站在巷口半天,望月笑吟吟,「那個家,說不定也是租來,騙你這種傻子的。他們這種職業騙子,方方面面不露痕跡,讓你也看不出來。」

楊清說,「萬一人家真的窮到那般地步呢?」

望月不以為然。

楊清垂了垂眼,說,「不一定是騙子的。我小時候,也這樣過。那時候沒有人幫助,只能到外面乞討。若非掌門師伯找到我,我早就死了。」

望月笑容一收,回頭看他一眼。

原來是這樣。

有相似的經歷,便看不得別人受苦。總希望自己能幫忙的時候幫人一把,自己遇難了,也會有好心人相助。

氣氛有些沉。

望月不想跟他這麼傷感下去,過去的事情,哀傷感嘆也沒什麼意思。人呢,還是開開心心地往前走比較好。她會讓楊清很高興的,一直這麼高興下去。成為他的習慣,讓他離不開自己。

楊清知道望月無聲的安慰,笑了一笑。他也不喜歡自怨自艾,就是無意中提到一句而已。隨著他與望月相交越來越多,兩人之間關於過去的話題也會多起來。無關博取同情、一同感傷,只是更瞭解對方而已。他跟望月抱歉說道,「但是我把錢袋子給了出去,我們就沒錢玩了,抱歉啊。」

望月灑然一笑,「那有什麼關係?」

她揚一揚手,掏出自己的錢袋子來,晃了晃,裡面還有三文錢。望月拽走楊清,「走,阿妹帶你見識男人都喜歡玩的!」

楊清慢吞吞,「男人都喜歡的……不是女票?」

望月一愣,然後大怒,向他踹過去。被他退後,笑著躲開。一看他笑,就知道他又在逗自己樂了,望月哼一聲,追了過去。

一番起起落落地打鬧。

等過去後,楊清才知道,望月帶他來的,是一所賭坊。剛進院門,就聽到了裡面男人的吆喝聲,骰子銅板搖動掉落的聲音,震耳欲聾。望月熟門熟路,領著楊清往裡走。先帶他圍觀別人怎麼玩,等差不多了,再上手。

站在一桌前,看東家搖著玉盤,周圍兩邊殺紅了眼的男人大聲喝著。望月問楊清,「你沒來過這種地方吧?」

楊清搖頭,又問她,「你很熟?」

「對啊,」望月洋洋得意,「我花錢大手大腳,手頭經常沒錢。每次沒錢的時候,就賭一把,解解急。」她回頭,看楊清望著桌子感興趣的眼神,怕他太感興趣,就解釋,「大賭傷身,小賭怡情,偶爾玩一把就可以了,你可別太上心啊。」

「我知道,」楊清說,「雲門禁止弟子進賭坊的,你才要記住。」

「……」望月心中呵呵,問,「那你怎麼敢跟我進來?不怕被人告狀啊?」

楊清眸子盯著牌桌,口上漫不經心道,「規矩是定給不能自控的弟子的,怕弟子們被花花世界所迷,忘了習武人的本性。自己能夠控制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話,雲門的規矩並不是死的,並不是非要束縛人。」

大言不慚。

望月心中笑,眼珠一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