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9章 痴心人

廖鏜沒有深究鄭直與乾隆當究竟是何關係,這本來就與他無關。事實上他也曾查過乾隆當的底細,查到京師也有對方的分號,就不查了,水太深。

廖鏜只要儘可能多的從鄭直這裡拿到好處就行,如今單單鄭直給他的一成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當然,這是利潤的一成,不是總價的一成。按照他對井陘楊家瓷廠的瞭解,應該萬把兩還是有的。沒法子,一個造大缸的如今讓他們和景德鎮的官窯比,難為他們了。

可為何廖鏜,更準確的講是內官監的諸位老公寧願捨棄官窯而就井陘窯?很簡單,景德鎮官窯那是別人趟出來的的路子,內裡盤根錯節,早就條理分明。井陘窯就不同了,這筆買賣於楊家就是意外之喜,他們才能夠利益最大化。

當然,這也不過是權宜之計。因為旨意來的太突然,內官監的諸位老公如存的意思是騎驢找馬,同時藉著鄭家與皇后的關係探探風向。

若井陘楊家瓷廠實在爛泥扶不上牆,明年廖鏜就有話講了。至於鄭直?賺了一年的銀子,該知足了。

因為是過年,二人不過大概合計了一下,然後鄭直就告辭了。趕在城門關閉前進了城,他依舊沒有回鄭家,而是來到了祝家找江侃。

鄭直何嘗不懂做好了買賣才能長久,否則就是一錘子買賣,這才來此。對方同樣是陰間漏網鬼,沒準對瓷器也有見識。

結果這廝出去了,不在家。祝英臺得了訊息,竟然就把鄭直請進家“十七哥若是不急,不妨在這裡用飯,我已經派人出去找內子了。”

“姨母不必張羅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江侃就是個光棍,鄭直對於江娘子這不合規矩的舉動並沒有啥大驚小怪。

祝英臺並不像江侃講的那般不堪,典型的江南女子,卻又體態豐腴,膚白玉潤,再加上話裡的南音,無論如何也不該被輕賤“外甥是來拜年的,還有幾家也要去。若是姨丈回來,曉得俺來了就好。”

他如今有了真身,哪還用替身。況且如今他和江侃有那麼多買賣來往,為了祝英臺反目,實在不值。

祝英臺也沒有勉強,送鄭直出了二門。待對方消失之後,趕緊跑回正房。剛剛藏在屏風後邊的沈敬憐已經坐在了圈椅之上“如何?”

“不過爾爾。”沈敬憐毫不在意“哪有你誇的那般出色。”

她的父親沈舉,曾任浙江布政司僉事,與六太太的父親沈祿是親兄弟。二人從小夫婦雙亡,寄養在舅父高家,關係莫逆,甚至沈祿就是在沈舉教導下才中舉的。

也因此,沈祿對沈舉子嗣特別關愛。在沈舉病逝後,就將沈敬憐兄妹接到了家中教養。

人是很奇怪的,當初沈祿一家處處不如沈舉,沈敬憐萬般呵護沈氏的姐姐沈敬徽。可如今易地而處,沈敬憐卻萬般厭惡沈敬徽,自從對方嫁入劉家後,就不再來往。反而和與她相差十多歲的沈氏關係莫逆,直到對方嫁給了本科狀元。

這究竟是什麼世道。

鄭直,沈敬憐前幾日也見過。之所以這次如此遮遮掩掩,很簡單,在祝英臺攛掇下,她要偷人。沈敬憐的男人姓施名懋,祖上也曾經闊過,出過兩任尚書。奈何家道中落,只有個監生的功名就在不得存進。當日成親之時,沈敬憐對這樁婚事還是很滿意的,畢竟那時還是成化朝,太子還沒有采選。可時隔十多年,物是人非,她哪裡還能看得上施家。瞅著原本在她面前趾高氣昂的丈夫,為了功名利祿,慢慢變成了低眉順眼的小男人,沈敬憐就來氣。因此非但找了各種藉口回絕了施懋想要藉助沈祿的力量謀個一官半職,還在祝英臺的挑逗下起了淫心。這次之所以過年不回去,一來,是阿舅早就沒了,阿姑入宮當差。二來,就是要試一試。

“不急不急,有的是機會。”祝英臺笑了,沈敬憐的小心思她很多年前就懂,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