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數情況下,楊毅殺人,要麼用槍,要麼用拳。
用槍,是因為乾淨利索,用拳,是因為沒有多少人能扛得住他的一拳一腳。
隨便都能打死的人,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去拿刀?
只是現在他受了傷,所以需要用一些更省力的殺人方法,手裡有把刀,可省力的多了。
“跟在我身後,記住你剛才的話,要是你不守信用,你的下場,就和這傢伙一樣……”
楊毅冷冷的道,刀鋒狠狠一攪,在那漢子慘絕人寰的哀嚎聲裡猛然拔出,然後一刀就扎進了那漢子身後跟進的另外一名漢子的肚子裡。
先前的漢子捂著自己的肚子緩緩倒下,巨大的傷口中血如泉湧,內臟流了一地,慘不爭睹……
天星樓內的慘嚎聲已經連成了一片,無數的血水順著木質樓板的縫隙不住的往下滴,幾如雨水。
馬一真身邊圍著不少的手下,在他們的面前,有少量的杜月生的手下,樓外的廝殺還在繼續,大量杜月生的手下被馬一真的手下和那些還沒搞清楚狀況的童萬里的手下死死的擋在了天星樓外。
要是童萬里的手下知道自己的老闆是怎麼死的,恐怕會悔青了腸子,他們現在可算得上是絕對的認賊作父了。
但誰也沒想到,氣勢洶洶過來想給黃老闆的死要個說法的童萬里居然會和杜月生站在了同一條戰壕,甚至為他而死。
三方的廝殺已經到了屍山血海的地步。
按理說,樓內的馬一真和他的手下,此刻應該拼盡全力去圍殺那為數不多的衝進樓內的杜月生的手下才是。
但他們並沒有。
那不多的衝進樓內的杜月生的手下也沒有向馬一真和他的手下展開猛攻。
所有人都呆呆的抬頭透過天井看向樓上,眼裡有驚恐,有不敢相信的神情。
樓上,擠滿了馬一真的手下,而在他們的對面,是楊毅和跟著楊毅的杜月生二人。
幾十名手持利斧或者尖刀的馬一真的手下面對楊毅二人,表情卻驚恐的像是面對著一頭猛虎的一群野兔。
無數次,不知道多少漢子嗷嗷叫著衝向楊毅,但只要有人衝過去,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倒下,而楊毅和杜月生,就踏著那些倒下的屍體不疾不徐的向他們走來。
沒有人見過那樣簡單,直接,乾脆的殺人方式。
就如殺了幾十年豬的老屠夫殺豬一樣,每一刀都是那麼致命,而且不會浪費多餘的哪怕一丁點的力氣,衝過去的人,都會在一刀之類斃命,或者被捅穿脖子,抹斷咽喉,刺穿心臟……
只有一刀!
只要一刀!
楊毅的身上,也會在有人衝過去的時候添上一道或者兩道的傷口,但那些傷口都很輕微,甚至很多人都能看出,似乎楊毅就是利用那些輕微的傷口來阻礙刀鋒,然後要了他們的同伴的命。
此刻的楊毅,在那數十名漢子的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個奪命的死神,是一個他們無法抗衡的存在。
楊毅進一步,那數十名漢子便驚恐的推搡擁擠著向後退一步。
他們不是不想衝上去和楊毅拼命。
他們只是知道衝上去根本就拼不了命,衝上去的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去送死。
沒有人喜歡去送死。
他們可能喜歡逞強鬥狠,但絕不喜歡送死。
啊啊啊……
不知道哪一名漢子因為實在退無可退,哀嚎著尖叫著,從樓上一躍而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腿骨在重力之下,瞬間斷裂從十來米高的樓上跳下來,腿恐怕想不摔斷都難。
那腿骨斷裂的聲音是如此的清晰,幾乎所有人都能聽見,伴以那斷腿的漢子淒厲的哀嚎傳進耳朵,聽得所有人心頭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