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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君非恨眼中的落寞，穆知妍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說的確實是沒有錯。

“我一直愛你，從未改變，前世沒有你，我死了，今生沒有你，我的結局也是一樣，所以今天的事情也是早晚罷了，我說過，我會守護你，守護你的幸福，包括你的愛情，我明白，我死了你會愧疚，會自責，可是北冥曜若是死了你會難過，會傷心，恐怕還會殉情。

我這麼愛你，怎麼可能讓你難過，讓你傷心，讓你死，我這麼愛你，愛你的一切，怎麼能讓你和我一樣感受這失去最心愛人的痛苦，我怎麼捨得，所以，既然不捨得，那麼你的一切就讓我揹負吧。

北冥曜有你的愛就夠了，你的傷心，你的難過，就交給我吧，如此，就算是死，我也死而無憾了。”

君非恨笑著流著淚，這是他唯一能夠為穆知妍做的，只要他能為她做，那麼就算是賠上性命，他也甘之如飴。

在場上看著君非恨，女人們都哭了，如此痴情的男子，如此感動的愛情，如此義無反顧的付出，她們怎麼能不感動？

不只是他們，就連不少男人也是為之動容，他們自問沒有君非恨這種痴情，更沒有他的這種勇氣。

“知妍……”君非恨眼神渙散，卻依舊死死的看著穆知妍，那樣子就想要把穆知妍印在自己的腦海裡一般。

穆知妍只覺得眼眶一熱，忍著眼淚不要落下來：“值得嗎？”

“值不值得都已經做了。”君非恨笑的溫柔。

“你，恨我嗎？”

“我不恨你，只恨情深。”君非恨看著穆知妍，生命到了盡頭，可是眼睛卻不願閉上。

再也忍不住了，穆知妍哭了出來，是啊，情字一劫，誰又能逃脫呢？

“君非恨，我對不起你。”穆知妍看著此時還不原閉上眼睛的君非恨，心中一痛，畢竟眼前這個男人也是曾經陪伴過自己幾年的未婚夫。

“不，不是你對不起我，是，是，是我，我愛你。”君非恨有氣無力的張了張嘴，吐出這句斷斷續續的話。

“若有來生，我願變成一隻鳥，沒有人生的束縛，超越愛情的度，只想守在你身邊，你累了，我給你唱歌，你睡了，我陪在你身邊，你走在路上，我飛在天上，寸步不離。”

君非恨看著穆知妍，眼中不捨、愛戀，填得滿滿的，呼吸變得急促，眼睛睜得大大，一直看著穆知妍，用盡最後的力氣，大喊道：“穆知妍，我不要忘了你……”

空中的手落下，雪也落了下來，為君非恨的愛情祭奠，整座皇宮裡變得寂靜起來，這一幕，無論是多久，他們都會記得，即使是死，即使是悲劇，即使他的愛沒有得到回應，但是穆知妍卻記住了他，永遠的記住了他，這就足夠了。

雪一直下，沒有人說話，所謂的叛軍也都安靜了，眾人的眼裡，只剩下受傷坐在地上的穆知妍，死了倒在地上的君非恨，還有站在君非恨身後的北冥曜，三人一段是非糾纏的宿命，沒有人可以插得了手。

穆知妍是痛了，先是沒了兒子，接著又是看著對自己用情至深的人死去，接連幾個打擊，她還真是感覺有些累了。

而北冥曜呢，兒子死了的痛苦，隱藏在心裡，然後自己二十年來的師傅卻是當自己是棋子，接著又是穆知妍對自己的失望和哀怨讓他身心疲憊，現在自己的情敵為了自己的娘子替自己當下致命的一劍，這般決絕的守護著穆知妍的愛情，他突然有些動搖，自己是愛穆知妍的，毋庸置疑，可是她跟著自己真的是對的選擇嗎？

接二連三的刺殺，受傷，生死垂危，讓他真的動搖了，或許他不是她最好的選擇，畢竟他什麼都沒有為她做過，當年有皇甫琛，現在有君非恨，而他呢，每次都只能在旁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