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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說道:“因為……他昨晚一直和奴家……在一起!”

這句話出口,丁家大院裡頓時一片譁然,喧囂塵上,沸沸揚揚。

“這……這……傷風敗俗,鮮廉寡恥,不知羞的賤婦偷奸養漢,居然也敢堂而皇之地說出來!不要臉的賤人!”

“真是無恥啊,為了一個野男人,她還真豁得出來。”

高大的兄弟高二蹦的更歡:“嗨大家我當初說甚麼來說,丁浩幹嘛巴巴的要把該分給我的糧種愣是截去給了她啊。這對狗男女,不知廉恥的爛貨。一袋糧種,就肯不顧名節的陪男人睡了……”

鄉間俚語、粗俗惡毒的謾罵,可以讓一個路人聽了都覺得臉紅。有些人惱了,傷風敗俗、偷奸養漢的賤人也可以這麼狂妄的?這種姦夫淫夫就該像街上的賴皮狗,誰看著不順眼都可以踹兩腳出氣,他還不能吭上一聲,那樣夾起尾巴做人,熬上十年、二十年,大家拿你說事兒的興頭兒過去了,或許你這腰桿兒還能抬一抬,現在興你這麼囂張的?

有的人更是不忿,這董小娘子忒也勢利了吧,獨守繡床寂寞難耐,你找我啊,我正閒得慌呢,我這巴巴的上趕著,你正眼都不看我一下,他丁浩不就手裡掌了那麼一點權麼,你那身子給得他便給不得我?

正氣凜然者有之、妒火中燒者有之、起鬨架秧者有之、勸誡和泥者有之,丁家大院裡登時大亂。這時候,羅冬兒與丁浩痴痴地望著,那些汙言穢語,就像那不著力的風,已經全然聽不進她的耳朵裡。

那句“昨夜他和我在一起”的話說出口,羅冬兒便長長地鬆了口氣,把什麼都放下了。

那當教書先生的爹爹自幼的教誨、那琅琅上口倒背如流的《女誡》、那蠻橫婆婆一貫的威壓、那女兒家對名節的在意、那鄉里鄉親們的冷言白眼……一個女孩兒家該珍惜的、該畏懼的、該在意的,她全都豁出去了,只為了眾人口中那個和她無名無份的野男人、賊漢子。

目光遙遙交織,旁邊的一切彷彿都與他們沒有了干係。這種態度把那些“義憤添膺”的漢子激怒了,尤其是那些閒漢、無賴,曾經連霍家大姑娘都肯調戲,結果被霍姑娘兩

到地溝裡去的高二尤其“憤怒”“憤怒”的一張了。

他聲嘶力竭地喊:“打死這對狗男女丁家莊沒有這樣不要臉的賊漢子、賊婆娘!”他撿起一塊石子向羅冬兒狠狠扔去,又扯過一團花草向她一揚,在他的帶動下,更多的人一邊說著不堪入目的髒話,一面盡其所能地發洩著踐著這個他們以前只能看看望望、佔些口舌便宜的俊俏小婦人,完全不顧一些忠厚善良者的好言相勸。

羅冬兒仍是與丁浩痴痴地望著波流暈,霞彩自生。他們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不必說,這樣痴痴兩望著,已經讀懂了彼此想說的一切。

一隻鞋子扔過來,狠狠打在羅冬兒的頭上她盤發的木釵打落,頭髮頓時披散下來顯得更加狼狽。

“你們住手!不要打了,滾開!”丁玉落惱了衝到近前掃開幾個想要趁機在羅冬兒身上佔些手腳便宜的無賴閒漢,厲聲喝止。就這時口又是一聲大叫:“那不要臉面的小賤人在那裡!”原來是董李氏領著她的幾個兄弟叔侄們到了。

“丁老爺,這賤人……守婦道,敗壞董家家風,與人做出芶且之事,奴家要把她綁回去教訓,若有冒犯之處,丁老爺莫怪。”

董李氏雖刁蠻,卻不敢在庭訓面前放肆,這裡是丁家,哪輪得到她撒潑。就她那幫兄弟叔侄,仗著董家男丁眾多,平時橫行鄉里,也是少有人敢惹的人物,可是如今進了丁家大院,也有些畏畏縮縮的模樣。

丁庭訓不知想些甚麼,神思恍惚,一臉怔忡,居然沒有回答。

董李氏自覺說辭得當,是丁老爺居然不置一辭,不覺有些尷尬。丁老爺不發話,她哪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