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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吳娃兒本是慣經風雨的人物,聽了這話臉蛋兒卻是一紅,羞嗔他一眼道,“奴家這院子裡,工工下下許多絕色佳人,大人還覺不夠麼?你也忒貪心了些。”

楊浩把玩著毛筆,微笑道“要,當然就要最好的,若是任它弱水三千,楊某偏只想取一瓢飲呢?”

吳娃兒的容色愈加嬌豔,那雙盈盈的眸子凝視著楊浩,漸漸水潤起來,她咬了咬紅啦嘟的嘴唇,橫下略道,心若是若是大人肯站在奴家這一邊,奴家遂了你的心意便是,這樣可成了麼?”

揚浩知道這媚狐窟雖也是第一流的青樓,來往多是品流高貴計程車子,主業同如雪坊,一般,也是接待應答各路客人,為他們牽線搭橋創造機會,不過這媚狐窟卻是不禁容人們留宿的。

只是同別的院子不閃,這裡的姑娘不是你有錢就接待的,總要她自己看著順眼才成,講究一個兩情相悅,這一來尋花問柳的達官貴人反而更喜歡到,媚狐窟,來。不過吳娃兒雖是這一院妖嬈狐精的行首,卻從不曾聽說有哪個高官名士能做了她的恩客,與她金風玉露,一夕繾綣。

吳娃兒名氣甚大,如果有哪個尋話客得為她入幕之賓,沒有不向知交好友賣弄吹噓的道理,但是迄今未止,從未有過她的香豔傳聞,她雖一身媚骨,舉止妖嬈,不像個未破瓜的處子,但是在揚浩想來,能得她首肯,得以與她把臂並枕共赴巫山的男人恐怕是屈指可數。

楊浩這個官兒在百姓們眼中算是大的不得了,可是在東京汴梁天子腳下,比他權高位重的官兒多了去了,以吳娃兒的名氣和身份,若是在那些人中都沒幾個相好,怎麼可能應綻…他,一聽娃兒答應的這麼爽快,揚浩反而呆住了,怔了半晌,才苦笑道,“娃兒姑娘,這行首之名就這般重要麼?值得你不惜一切?”

娃兒臉工的魅惑之色淡了一些,微微露出一抹冷意,“大人以為那柳朵兒便比奴家看得恬淡麼?當初她向陸仁喜索詞,已出到了十金的高價,只是陸仁嘉打起她本人的主意,這才作罷。若不是她運氣好碰上了大人你,到最後她走投無路,以身相就於陸仁嘉那皓首老翁的事,你道她就做不出來?”

她微微直起腰採,直視著自己的纖纖十指,幽幽嘆道,“其實,這勾欄裡成了名的姑娘,都是從幾歲的女娃兒裡千挑萬選出來的美人胚子,再授之以琴棋書畫,種種娛人之道二論身段、論相貌,及至長成,彼此又有多少差距?之所以天差地別,差的就是這個名氣兒。

我們這些勾欄中的女子,賴以存身的就是一個名兒,有了名氣,就能錦衣玉食,就能被達官貴人奉若上賓,就沒有誰敢做出強折花枝的無賴事兒來勺可是一旦沒了名氣,那就得日漸沒落,大人只見我們人前歡笑,怎知我們背後苦苦掙扎求存的殘酷與艱辛?”

她瞟了楊浩一眼,微現苦澀神情道,“在大人你想來,只是一時興起,擅助那柳朵兒,無論成敗,不過是一樁風流韻事,你可知這不見金戈鐵馬的香豔爭鬥,卻關乎我們的身家性命、命運前程?”

她垂下頭,幽幽說道,“可是,大人的奇思妙想層出不窮,娃娃真的是鬥不下去了。若是就此沒落不名,境遇每況愈下,到那時娃兒仰恃護身的名氣兒沒了,豈不是任人作踐。娃娃思來想去,便把這身子給了大人,也只是你一個,大人是個憐香惜玉的男子,也不會委曲了奴家””

說著說著,她美眸眨動,兩顆晶瑩的淚珠攸然落下,她急忙側首拭去。

楊浩暗呼厲害,他險險的便要被這姑娘說的心軟了。

這青樓故坊中的姑娘,十個都是演技精湛的戲子,能騙得你傾家蕩產還毫無怨言的禍水,他哪肯相信吳娃兒所言,這時清醒過來,連忙守緊了神志,以免再為其所乘。

他想了一想,徐徐說道,“楊某正在汴河邊上殺豬巷裡修建一幢堪比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