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我記憶搜尋地痛苦,文若彬卻是聽楞了半晌,忽然再也忍耐不住,大笑了起來,“我就說心慧怎麼會時不時冒出幾句我聽不懂的話,現在看來肯定是受了你的影響。真虧得祈然天天跟你在一起,竟然沒被你這些驚世駭俗的言行給嚇跑。”
切!大驚小怪。我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雖不搭話,心裡卻暗道:那是人家心裡素質比你好。再說啦,你還沒見過步殺的冷心冷肺呢,那才叫真正的處變不驚!
正暗自賭咒中,卻忽覺屋中的氣氛詭異了起來。
我愕然抬頭,望見敞開大門前的人影,不由笑道:“心慧,被子拿來了嗎?”
自從被寒血劍刺傷以來,除了第一次因為渾身被凍得麻木,所以感覺不到疼痛。以後每每執行體內真氣,傷口就會劇痛無比,試了多次都是一樣,最終也只好放棄了。
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如今我的靈覺降低了很多,竟連心慧到了門口都沒察覺到。
心慧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連瞧也不瞧有些呆呆發傻的文若彬一眼,低頭走進了屋內。
“小姐,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藥房還煎著你的藥呢。”說完,也不等我回復就徑自走了出去。我微微一楞,心慧的態度……好怪。
心裡忽然如明鏡般地一亮,難道說……我壓下嘴角戲謔的笑容,怕被還未邁出門的心慧聽見,所以湊近了文若彬幾許,幾乎要臉貼臉,強忍住笑,低聲道:“追女十大絕招之一:要測試一個女的喜不喜歡你,端看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有親密舉動時,她會不會有吃醋的表現。”
眼角瞥到我們這邊的心慧腳步猛地一頓,接下去連步伐都慌亂了少許。果然……
奇怪的是,回頭才發現文若彬竟沒有欣喜之色,反露出一臉苦笑,退開了一段距離,乾笑道:“我怕……在我還沒測出心慧喜不喜歡我前,就先被少主宰掉了。”
“在房間裡呆了那麼多天,要不要出去曬曬太陽?”
祈然……為什麼這麼體貼溫柔的一句話……你非要用如此恐怖的表情說呢?
“好……好啊……”我被藍眸中的寒意凍得打了個抖,眼瞅著他把萬般委屈的小銀丟在一邊也沒膽抗議,反連話都說不連貫。
“祈……祈然,你怎麼又戴上面具了?”氣氛太過詭異,我心虛地沒話找話。怪了!我又沒做錯什麼,幹嘛心虛?
說起來,他長年戴著面具,難道就不怕臉上被曬出印痕來嗎?咳~~我知道自己扯遠了。
祈然取過掛在床頭的披風整個包裹住我,隨後打橫把我抱在懷裡,力道有些大地緊了緊,面無表情地道:“今天早上,不是你說,不想我……讓別人看到的嗎?”
我一楞,忽然想起早上的那段插曲。
早晨,先醒來的是我。春日明媚的陽光透過單薄的紙窗照進屋裡,一星一點地流連在祈然晶瑩似有融光的臉上。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樑、精緻的臉龐……
我撂起他的一束長髮輕輕把玩,看著看著,不由呆了。
難怪藍煙說這樣的人跟他相處久了,被他關心照顧過了,沒有一個女人會不淪陷的……唉!真麻煩,幸運歸幸運,可是考慮到以後在一起會有多少情敵,我就……頭大。
腦中倏忽間飄過白勝衣那張邪魅的臉,渾身忍不住打了個抖。總覺得……他看祈然時的眼神莫名怪異,不……不會是個BL吧?
天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七個內定的聖女、一個以前的“我”,一個少夫人還不夠,外帶加個男人……
“在想什麼呢?”溫潤悅耳的聲音響在耳畔。
我將手上的髮絲在指間繞了個圈,不假思索地恨恨道:“想怎麼樣可以把你綁在屋裡不讓別人見到!”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