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彥憤怒的目光冰冷地轉到香兒臉上,神情立即變得嗜血起來,聲音也帶著無限的陰寒道:“既然讓我見到了,誰也別想再將她帶走!今日你若敢傷了她半分,明日我就敢將崔家在京的人全殺了!你信不信?”
香兒被楊彥的嗜殺的神情和陰冷的聲音嚇了一下,神情有些驚恐,手也顫抖了一下,但她卻依然倔強地回道:“崔家的人死就死了,與我們有何相干?放我們走,不然我就殺了她!”
“不可能!崔家的狗腿子沒有絲毫信義可言,你想帶著我的人走,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楊彥死死地瞪著香兒,毫不退讓。
齊太太看了看楊彥,又看了看含淚的安然,忽然嘆道:“算了,香兒,放了趙姑娘吧!我們已經被包圍了,逃不了了。”
香兒和文竹震驚地望著齊太太,憤怒地吼道:“主子!她騙了我們!不可饒恕!”
安然反駁道:“明明是你們先騙我的!怎麼只准你們騙人,別人就不能騙你們?這是什麼邏輯?”
香兒噎了一下,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齊太太忽然嚴厲道:“香兒,放了她!”
香兒紅著眼睛看著齊太太,手卻慢慢鬆開了安然。
安然一得到自由,便立即往馬車門口的楊彥撲過去。
楊彥一把將安然抱下馬車,輕輕轉了個圈兒,就遠離馬車一丈遠了。
“哥哥,哥哥!”安然摟著楊彥的脖子,不禁喜極而泣。
“安然,對不起,都是哥哥不好,哥哥沒有保護好你。”楊彥緊緊將她摟在懷中,那種失而復得的恐懼和幸福讓他恨不得能將她融到自己的骨血中,再也不要分開了。
這時,楊彥的人用刀劍挑開馬車車簾,將裡面的三個女人押了出來。
凌雲心中惱恨,原本想著等救回趙姑娘,一定要將囚禁她的人碎屍萬段,因此,雖然看到馬車裡是三個女人,凌雲還是絲毫沒有留情,不但點了三個女人的穴道,還用繩子將她們的雙手都綁在背後。
事實上,齊太太如果要跑,其實不見得就真的逃不掉,但她既然打算放安然回去,自然是抱了想認親的念頭,便沒有走,反而讓香兒放了安然。如今,她見安然和楊彥抱在一起,又是叫哥哥,還以為楊彥是趙安齊,只是奇怪趙安齊一個舉人,怎麼有這樣的威嚴和氣勢。
“然姐兒,這位可是你兄長安齊?”齊太太冷靜地問道。
安然這才從脫險的激動中回過神來,她在哥哥胸前擦了擦眼淚,回頭看著表姨母被綁起來了,忙拉著楊彥的胳膊輕輕搖了搖道:“哥哥,那是我表姨母,她本來就是要送我回去的。之前是我騙了她,她可能有些惱了,可她還是讓香兒放了我……”
楊彥疑惑地皺眉,帶著安然緩緩走了過去,細細地將齊太太香兒文竹三人看了一眼。剛才在馬車上,楊彥的注意力又一直放在安然和香兒身上,倒是沒怎麼注意齊太太。現在楊彥才發現,這位三十來歲的婦人雖然被人幫著雙手,卻神色如常,站在那裡自有一番名門女子的高華之氣。倒是那香兒和文竹到現在都還憤恨地盯著安然。
“本王楊彥,不知這位夫人如何稱呼?”
聽到這裡,齊太太和香兒文竹都震驚地看著他,而後看著安然。
“小婦人先夫姓齊。”
“齊太太。”楊彥對著她們點點頭,淡然道,“如果是誤會,本王自不會為難你們。不過,具體怎麼回事,還得請三位去平王府做客,咱們好好敘敘舊。”
說著,楊彥就拉著安然回自己的馬車。安然回頭看著神情有些黯然,甚至面上帶著幾分自嘲的齊太太,忽然叫道:“表姨母,你對安然的好,安然會記在心裡的。你放心,只要你以後不幫崔義做壞事了,哥哥不會為難你的。我和孃親等著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