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以命相賭。”
擲地有聲的五個字,賭,拿自己的命去賭。軒轅澈不敢,她敢,勝了就是翻手為雲,輸了就一命嗚呼。
就這麼簡單。
一個賭徒,一個天地下最狠的賭徒。
不過她賭贏了不是,她得到了她要的結果。
從被人算計中走了出來,把一潭水攪渾走進了前臺。
望著下方的冥島六尊,雲召眼中露出一絲憐惜,他們怎麼就對上琉月了呢,可憐的人。
陽光當頭而照,卻無半分炎熱之氣。
俯視著山谷下的冥島六尊,琉月的臉上是從來沒有的冰冷和絕殺。
那寒慄的氣幾乎直卷蒼穹,帶著陰風陣陣。
望了眼下方看著她滿臉狂喜的軒轅澈,琉月眉色微暖,朝著軒轅澈使了一個眼色後。
緩緩的舉起手,朝著下方就是一揮,冰冷而決絕。
萬千利箭快如閃電,多如牛芒,朝著下方山谷裡的冥島六尊就射了去,那黑壓壓的陣勢,遮空蔽日。
一眼接受到琉月的眼色,軒轅澈把心中的狂喜快速的按捺了下來。
如此緊密的佈局,如此的機關算盡,除了琉月不做其他人想,他在一路狂奔來的時候,心中就有了這樣的領悟。
只不過那時是悲苦,想著琉月就算要離開,還是要把他這邊的所有事情安排好,為他計劃好。
而現在親眼看見琉月就在眼前。
沒有飲他的血,居然還好好的,那心中的擔憂立刻消融了下來。
此時,狂喜的心思一壓,大局為重,至於其他的稍後在說。
心中念頭一轉定,軒轅澈一個飛身也不朝琉月的方向衝,反而朝著山谷的另外一面衝去。
萬千利箭橫空,穿破空氣,帶起尖銳的呼嘯聲。
下方進入埋伏圈的冥島六尊見此,速度奇快,六人快速的站成一個詭異的圖形,一邊揮動著手中的兵器,一邊朝著軒轅澈衝過去的方向就跟了上去。
軒轅澈不朝琉月所在的方向衝,而朝著另外一個方向。
很顯然,那就是琉月的面前有更危險的陷阱。
這是一個相當淺顯的推斷,任何人都能夠做到的推斷。
寒箭飛空,密密麻麻。
好似那蝗蟲過境,幾乎遮擋了那日月。
但是站成詭異圖形的冥島六尊,手中的武器揮舞起來,帶起的一片犀利寒光。
就好像一個銀色的光球,包裹住了裡面的六人,形成了一個保護圈。
萬千寒芒射上去,就好似豆腐碰上了鋼鐵,完全的穿透不過那層保護光球,紛紛在光球外面落下了地去。
“好深厚的功力,好詭異的陣勢。”
俯視著下方的情景,雲召見此微微的挑了挑眉,又是佩服又是詫異的冒了一句。
那劍鋒上吞吐的寒光,乃本身內力所激發,六個人居然能撐出一個幾乎有十個人般大的光球,可見厲害。
但是,這不是最主要的。
雲召眼尖,很清楚的看見,無數寒光射上那詭異陣勢,立刻就被攪碎,就好像同時遇見了冥島六尊一起出手。
眉頭緊緊的皺起,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這個陣勢可以加強他們六人的功力?
在雲召出口的同時,琉月也發現了這樣的異狀,不由眉間微皺。
不過,這無妨,只要他們跟著軒轅澈的方向逃,她自然有辦法把他們都消滅。
在背後算計了她這麼久,以她來對付軒轅澈,哼,真當她是吃素的。
寒光飛舞,帶起殺氣滔天。
砰砰的碰撞聲在山谷中不斷的響起,清脆而悅耳之極。
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