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攝政王隨便說的。”
歐陽于飛見韓飛臉都白了,不由伸手拍拍韓飛的肩膀,笑著道。
韓飛看了眼說了這句就朝山峰上攀登而去的琉月,臉色稍微恢復了一下,隨便說的,還好。
卻不知,琉月雖然狠也能下手。
但是絕對不殃及無辜。
以一城全滅換取勝利,她可也是做不到的。
棄馬而上,一行人朝著瓊依山頂峰而去。
沿途,只聽見河水奔流而下,那是一種絕對的咆哮姿態。
登臨絕頂,方知天地之奇,世界之大。
眼前的景色,讓就算見過眾多震撼場面,已然能夠做到泰山壓頂而不動的幾人,也齊齊震驚的目瞪口呆。
一望無際,真正一望無際的碧綠水面。
在這高山之頂,以一種絕對不可能存在的姿態,顯示著大自然的神奇。
宛若空中碧湖,蜿蜒而來。
眼光所及之處,全是浩瀚而來的碧波。
層層疊疊,在金色的陽光下,展示著它絢麗的身姿。
“這……”彥虎揉了揉眼睛,難以想象,山頂的湖波。
嘴角微微挑動,琉月窮極目力抬頭看向前方。
一座比此山還要高大的群山,在遠處矗立著。
那銀色緞帶陳列在山頂,以一種相生相連的姿態,聯絡著。
這山,這是……
“對了,我想起來了。”不等琉月尋思,一直皺著眉頭的歐陽于飛突然拍了一下扇子。
“雲母河,天上的河流,開源與百飛草原之巔天山上,途經連跌山,飛盧山,過山河草原,最後流至這瓊依山,經匈奴邊境,流入廣袤匈奴,最後入境關內,終止於雪聖國境內。”
歐陽于飛快速言道。
當年就因為這條河太長,所以他有過印象。
耳裡聽著歐陽于飛的解釋,琉月砸了砸唇,好大好長的一條河流。
給她的感覺有點像多瑙河,都是開源與高山之巔,最後流盡平原,養育萬千生靈。 心中驚歎于山河的美麗,琉月眼珠卻動的快。
河流長歸長,大歸大,不過目前這不在她的關心範圍內。
看著眼前波濤洶湧的大河,琉月眼光狠狠的盯著那山巔頂端凸出阻擋了半邊河流流淌而下的山壁。
歐陽于飛見琉月這麼狠的看著河面,頓時笑道:“你不是真想放毒吧?”
他現在知道楊虎城為什麼一點也不保護這條河流了。
太大,水流太急。
要放毒,放個幾千斤,可能被水一衝都沒了,實在構不成威脅。
耳裡聽著歐陽于飛的調笑之語,琉月突然嘴角勾勒起一絲微笑,一絲邪魅之極的笑容。
同一刻,軒轅澈轉頭看了眼身後。
從他站在這裡的角度看去。
楊虎城就好像一個烏龜,橫陳在前方,一覽無餘。
眉色快速的波動,軒轅澈也笑了。
“以水淹了它。”
“用水淹了它。”
一有聲,一無聲,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出聲。
琉月轉身看了對她傳音入密的軒轅澈,眼中的笑精明的驚人。
“什麼意思?”韓飛則是一驚。
以水淹,怎麼淹?淹什麼?
不同於韓飛的懵懂和驚訝,歐陽于飛則是眼中亮光一閃。
回身看著下方的楊虎城。
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這條河從這裡流淌下來,進入楊虎城後城,然後流出。
若是這水流一大,楊虎城必然被淹。
回身,歐陽于飛看著琉月剛才死死瞪著的那凸出的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