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許不知道在加拿大,有這一條法律。」
「什麼法律?」
「男女結婚或同居三年以上,分手時可分對方一半財產。」
少芳怔住。
「你太老實了。」
「不,」少芳說。「他不會把財產等物與我聯名。」
「不用聯名,無論寫誰的名字,都有資格要求平分。」
少芳說:「我不貪他的錢。」
「他卻擔心會有損失。」
少芳悲哀莫名。「這是他在兩年半後把我轟走的原因?」
「不,」容玉華掀開她的瘡疤。「他從來沒有愛過你。」
「那麼,為什麼追求我,叫我搬進招雲臺?」
「因為他想得到被愛的感覺。」
少芳終於明白了,她用手掩住面孔。
原來何文凱沒有變心,他不愛她,但是他要她愛他。
容玉華說:「三年前,他用同樣手段把我逼走。」
少芳長長嘆口氣。
「他非常小心計算日子,每次陰謀得逞,使女方一無所獲,懷著破碎的心靈離去,他便覺得勝利,感到異常的快感。」
少芳忽然笑了。「上得山多終遇虎,他會碰到對手。」
「你指王君桃?」
少芳搖搖頭。「我不指誰,我已不關心這個人,我想從頭開始。」
容玉華嘆口氣。「我很佩服你。」
她放下一張名片。
少芳說:「有空我們喝茶。」
容玉華離去。
客人走了,少芳發覺身子抖得似一片落葉。
還以為傷口接近痊癒,可是這時才發覺,它仍是烏溜溜一個洞,血水不住流出。
少芳斟出一杯酒喝下,看仔細容玉華的名片,原來她是一家頗具規模製衣廠的總經理。
何文凱運氣好,碰到的都是斯文人。
抑或,他專門挑文弱的女性來開刀?
那天晚上,少芳睡了又醒,醒了再睡,噩夢連連。
天終於亮了,她洗一把臉,看著窗外晨曦,慶幸已經再世為人。
再過一個月,少芳升級。
她並沒有特別慶祝,與同事吃了一頓飯,提早返家。
樓下,有一輛紅色跑車在等。
少芳經過,有人叫她。
少芳抬起頭,呆住。
叫她的人,竟是王君桃。
是這個女人的長手套摑打過她的臉。
馮少芳退後兩步,大大變色。
王君桃跳下車來。「馮小姐,對不起,我想與你說幾句話。」
少芳厭惡地揮手。「去去去,我們沒有什麼可說的。」
「馮小姐,我知道你不會饒恕我,但是,大家都是女人,只有你可以幫我。」
她是演員,自然會說話。
少芳看著她。「我與你不同班不同級,我有何資格幫你。」
「馮小姐,借個地方說幾句話。」
語氣極之誠懇,看樣子,她也十分精於籠絡女性。
少芳長長籲出一口氣,轉頭離去,不去理她。
第二天傍晚,王君桃又來了。
少芳納罕。「你沒有事做?」
她仍然是那句話。「馮小姐,喝杯茶,說幾句話。」
少芳搖搖頭走開。
第三天,她又來了。
少芳吃不住糾纏,同她說:「十分鐘。」
王君桃點點頭。
面對面坐下,少芳才發覺她是一個真正的美女,毫無氣質,但是身段容貌一流。
「什麼事?」
「關於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