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正彥長長長長嘆息了一聲,兩手一攤,聳了聳肩,哭喪著臉道:“本王有啥法子,攤上這麼個愛走親戚的主。”
“殿下,既然這上官寶死賴著不走,不若給她也找份差事做做,一來呢可以減輕我們的勞動量,二來呢也可以轉移她的注意力。”手拿一卷生死薄的判官眼珠子轉了轉突然開口道。
“嗯,不錯,不錯。這個辦法可行。”冥正彥極為讚賞地點了點頭。
冥正彥萬萬沒有算出,這個辦法所造成的後果,可謂糟糕透頂,可謂追悔莫及。
判官的一句話,改變了某些人無所事是閒著哼曲引鬼落淚的惡習。
只見冥殿之上,有一女子,手拿判官筆,眼盯生死卷,有模有樣的批閱起來。
“嗯,這個老太太前半生積德行善,應該再續陽壽一年。”
“喔,這世上竟然有這麼豬狗不如的人啊?敢將老孃拋到荒郊野外,判之雷劈而死!”
冥正彥遠遠瞅著,耳朵聽著,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混世魔王也不算混麼,判得還都八九不離十。不由得放鬆了警惕,自顧離開冥殿忙活自己的一攤子事務去了。
等到冥正彥回到冥殿,負責判決生死的判官一張紅臉變成了綠臉,手中哆哆嗦嗦捧著一卷生死薄,害怕得不成樣子。
“怎麼了?老判!”冥正彥心頭頓感不妙,不由大喝了一聲。
“冥王殿下饒命啊,這可不關我老判的事,這這這都是上官寶乾的!”判官一見冥王回來了,忙將塗抹得不成樣子的生死薄燙手山芋般交給冥正彥。
只見大齊男捲上,皇帝司徒俊本該享壽九十八歲壽終而亡,硬給改成了享壽四十八歲得失心瘋而亡。靖南王司徒勳的名字直接被從生死薄上抹了去,原本該著在明年春時南齊北魏戰亂中死掉的徵北將軍徐達,生生有給添了五十年陽壽,太師上官博本該六十四歲墮馬而亡,硬給改成了太太平平一百歲。
這還虧著判官見勢不好硬給搶奪出來,說不定再讓上官寶判下去,大齊那些與她有牽連的人恐怕個個的壽數都會亂了套。
“殿下,您看這可怎麼辦?”判官看著這一筆糊塗帳,不由慘兮兮地望向冥王。
“怎麼辦?加你腦漿絆!我拍不死你個臭判官!讓你出得餿點子,她要唱曲就讓她唱去吧,偏偏說要給她找點事做做!”冥正彥眼珠子都氣綠了,拿著被上官寶塗抹得一塌糊塗的生死薄就追打判官。
“嘿嘿嘿!”上官寶袖子中藏著大齊女卷得意萬分,心裡想著到底給老孃姐姐她們新增多少壽數呢?
“上官寶!把大齊女卷拿出來!”冥正彥早瞧出那死丫頭神色不對,閉目冥視,果然袖籠裡藏了東西,不由暴喝出聲。
“冥王哥哥,你行行好,讓我娘她們多活幾年吧!”上官寶見行藏敗露,不由嬉皮笑臉地央告道。
“除了你那四姐姐上官語外,她們都是高壽。你拿著也沒有用,因為你沒了判官筆,你要再不交出來,我可就判靖南王司徒勳立馬橫死了!”這冥正彥也是賊精,一見阿寶勾去了司徒勳的名字,就知道這小丫頭情根深種,是要跟司徒勳耗上了。
俗話說,打蛇七寸,拿人軟肋。
司徒勳就是上官寶的軟肋!
果然,冥正彥黑著臉這麼一嚇唬,上官寶乖乖把女卷交了出來。
“來人哪!給本王將這上官寶叉出去強行還陽!”冥正彥一見女捲到手,立刻翻臉無情,揮手讓牛頭馬面叉走上官寶。
……
……
又被人轟回來了,話說真丟人吶。
某位情場失意戰場也失意的寶,明知道自己還陽了也不睜眼。醒過神來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人緊緊抱在懷裡。
誰?司徒俊?